輕輕嘀咕一句,張玨像要偷到雞的小黃鼠狼般,收回了帶著些許狡猾的目光,緩緩閉上雙眼,低頭盤坐。
方逍遙看著他的舉動,觀術中奔騰的炁也逐漸平息,暗暗氣惱。
但估計現在兩人已經進入內景之中,如同開了一個加密房間一般沒有邀請是進不去,找不到的。
無法偷師也沒法觀看,甚至連勝負他們不說都無從知曉,自感無趣下,方逍遙便對這旁邊滿臉疑惑的司馬金牌拱手。
“他們已經去另一方打斗了,不會為常人所知,也不會出現傷亡。若實在不放心留幾人護住他的身體,不過他應該在周圍留下了保護的手段,所以不要太靠近了。”
戰小染開戰時雖不如武夫能敏銳的感覺到危險而避開,但包括司馬金牌在內的武夫全都一臉茫然時,她卻可以感覺到場面上的打架斗狠停了,自己熊熊燃燒想上去制止并教育的法家之魂漸漸平靜下來。
于是她起身向前走去,與方逍遙相熟的捕快,趕忙攔住了。
“別去,危險!”
“就是,打斗時誰會聽你啰哩巴嗦,你這小身板過去就是找死……”
被司馬金牌當做剎車摁到坑中的捕快現在終于爬了出來,揉搓著一臉的淤青嘲諷著,抒發心中的郁結。
可只顧說話去了,身為一個武夫竟然一不小心踩到土龍滾翻開的松軟泥土上,一下子臉朝下又跌進坑中,表演了一個標準的狗啃泥。
聽著哄笑聲,他急忙再次爬了出來,臉上的泥土略微遮擋了他脹的通紅的臉,“你們等著,你們都在這里看熱鬧,到時候王金牌必會致你們怠工之罪!”
這下許多捕快只能強忍住笑意,但依舊有一些風采不減,戰小染被他們攔住了,雖知道他們是好心,但這直言直語的毛病依舊改不掉。
“你們武夫只練體塊,腦筋不通,感覺不到他們的打斗已經停了嗎?”
玩過他的人一臉尷尬,身為武夫他很抱歉,的確不知道那邊是還在打著還是停了。
這時,司馬金牌回來安排起警戒任務來,同時吩咐人去調取張天養的種種卷宗,他需要上報。
這讓攔住戰小染的武夫九品的銅牌小捕快更為尷尬。
“還不快撒開?”
戰小染急忙跑到方逍遙身邊,不只因為造反這案事關重大,不能有太多耽擱,也擔心從小認識的張玨。
“張道長,現在怎么回事?”
“還在打著呢,不過這是他擅長的,應該沒事,就算敗了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戰小染半吐口氣,臉上的急切神色卻依舊不減半分,這次是她拽起了方逍遙的胳膊向著自己的臥房而去。
“走,跟我進屋!”
以她的力氣拉一個肌肉遒勁的方逍遙本就吃力,方逍遙的腳步一頓,她便拉不動了,只能大叫著讓他回神。
方逍遙轉過頭來,跟著他繼續向前,但卻依舊沒有回神,腦子里還在糾結剛剛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那個普通的八卦陣局到底有沒有出現錯位?是因為一肚子炁的緣故把腦袋漲昏了?”
再次進入她的臥房后,這次換成戰小染警惕萬分的打量著門外,即便門外無人也十分警惕小心的將門落鎖,連那兩個通氣的小窗都掛上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