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逍遙在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韓家可是世家,這老頭又是嫡系傳人,祖傳的護短之下他當年可不比韓韋囂張跋扈的少,經歷過個屁的失意。仗著有幾分聰明,這一路可謂是順風順水,平步青云到了現在這位置。”
“方賢侄啊,你能通過上報天聽的諸多文檔中發現老夫的蛛絲馬跡,不愧是被大理寺寺丞稱贊破案奇才!不過那些材料文檔你應該沒上報吧?”
方逍遙聽著他,連對自己的稱呼都變了,心里一愣,“我還沒用話術,誘導你怎么救自己完成攻略了?你這迪化的有點嚴重啊!”
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還能如何?
方逍遙做的那只有點頭了。
“你不止聰明機警過人啊,還有顆七竅玲瓏心!干得好那些文檔你沒有展示過給別人看吧?”
雖然語氣依舊和煦,像是在考察子侄輩的課余作業一般,但其實韓書文心中卻早已起了殺心。
只要方逍遙再點頭,那便不管戰況如何,直接將他就地滅殺。
大不了讓自己疼愛的孫子背個黑鍋,進牢里蹲上他個十天半個月,謀反成功就放出來,正好借這個機會給他求來一個大官,到時候再把方逍遙的尸骨挖出來讓他出出惡氣,好好補償一下便是。
身子都微微向前,就等待著方逍遙再次點頭的韓書文,卻看到方逍遙皺起了眉頭。
看到方逍遙皺眉頭,韓書文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怎么你做事如此不仔細,竟將所想給別人說了?你這樣可是很難成大事的,我也很難讓你進入啊,快說說你給什么人看了?”
看著方逍遙一陣扭捏,嘴唇蠕動就是說不出那個就在嘴邊的人名,險些把韓書文給急死。
“快說啊,到底是誰?難道你還匯報給了靈帝不成?”
此時,方逍遙依舊沒能從陷頭腦風暴中走出來。
因為就在剛才,方逍遙突然發覺若是自己說沒有將消息告訴任何人,以自己對韓書文老辣程度估算,他有極大的可能會直接當場將自己滅殺。
不惜一切代價之下,哪怕方逍遙有如此多技藝傍身,但是面對一個豁出命去的武夫,要是不受傷那才是荒天下之大謬。
所以方逍遙不敢去賭,此刻就得必須想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必須足夠有分量,最好是能與自己關系緊密,能夠讓韓書文投鼠忌器,只有讓他有所忌憚,才能留住自己的命。
雖然這詞用的不當,但方逍遙來不及思考這些細枝末節。
不止那人身份要高,而且還必須對造反成功與否不太上心,與他的利益瓜葛不是特別嚴重,不然的話那便是引進了第三方勢力,會讓韓書文過于警惕,甚至于提議叫停謀反。
若是戰小染會覺得叫停謀反,已經很好了,但方逍遙卻覺得自己都已經死了這么多腦細胞了,他想要從中撈出一筆,哪怕是如同火中取栗也在所不惜。
所以方逍遙現在,必須想出一個身份極高,又與自己關系緊密,而且與造反成功與否的利益不大,即便造反成功也能欣然接受,還能直接影響到造反的成功率,最好還是個個人,而非勢力!
“到底選誰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