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整個農家的全是打工人啊!
方逍遙聽到他這些沒有太多邏輯的話語,除了干活好像也沒有其他。
但仔細一琢磨,方逍遙便發現了其中的門道,一個修煉者從無到有怎么可能就如此簡單,又怎么可能連自己都不明白?
或許農家是真的沒有特別著名的綱要,或者說是農家的思想綱十分樸素簡單,還不如法家、儒家這樣容易查找,但要說修煉,作為能流傳到現在,且在太學府中有一席之地的百家之一,絕不會只是簡單的干活這么簡單。
若是平常人,只看著如此憨厚的田七,說不定便被他憨憨的話語騙過了。
方逍遙雖然知道了,但卻無法現在直接將其拆穿,畢竟他已經裝憨不愿提及太深也不好太過強求,引人懷疑。
現在只從他的話語中知道,農家需要借助某些植物或者動物,才能向著更高層修煉。
這個他一定要去參觀一番,不過現在先要弄清楚他們的炁。
或者借一點……
方逍遙壞笑一下,皺著眉頭一副沒聽懂的架勢,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一般提議道:“要不咱們兩個練練手吧,還沒見識過農家出手是什么樣子的呢,神秘的模樣都快趕上道教了。”
“哪里比得上人家第一啊!既然你想試試手倒是可以試試。說來很是慚愧,我還沒看出來你到底是修的哪一家呢,哈哈哈……”
“那便試試?”
說著,方逍遙看遍四周,又看向田七,讓他來決定對局的地方。
少年心性的田七也在摩拳擦掌起來,隨意的將鋤頭鍥在松軟的地里,彎腰綁好褲腿,直接將上衣衫脫掉掛在鋤頭柄上,挺直腰背,一身腱子肉在陽光下顯得結實有力。
他雙手對著方逍遙一抱拳,頗有江湖俠氣的風味,轉而一手按在腰間那顯得有些秀氣的布袋上,說道:“我做好準備了,手下留情。”
方逍遙饒有興趣看著他黝黑反光的皮膚外,浮動起來充滿生機的炁,探出一只手,周身一陣,將儒家之炁也控制在六品上下。
“哦!原來是是儒家傳人,失敬失敬,恕我眼拙。那咱們便開始?”
隨著方逍遙微微點頭,田七從腰間的布袋之中抓出了一把種子,如同暗器一般向方逍遙射去。
雖然這種子快如閃電,但他這發暗器的手段可就低劣的有些嚴重了,明目張膽的不說,投擲暗器的手法甚至都趕不上施螢熒這個小偷,比雙煞這種職業級殺手的話,不要說毛了,連一點影子都看不到。
之所以速度如此快,全憑的是一把蠻力。
看著這飛射而來的種子,耿直的方逍遙閉眼都能閃,隨意抬起手,乳白色的儒家之炁在前方凝聚成盾,直接將那種子全都攔截下來。
雖然一顆不落的全都被最簡單的炁盾給攔了下來,但攔下來之后方逍遙反而眉頭一皺,暗道不好。
這些種子宛若有生命,的確有生命的活種子不借助土壤,也不借助水就在方逍遙的炁上生根發芽了。
要知道方逍遙使的是儒家的炁,還沒學會農家,若是道教的炁能讓種子發芽還說的過去,儒家的怎么可能?
所以這問題只可能出現在這種子本身身上。
看到這種子急速的生根發芽,僅這一眨眼的功夫,這嫩芽便已經抽出了一節綠桿。
方逍遙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用出體外炁的含量減少了不少。
沒想到農家這奇特的種子,與自己的心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這速度可太慢了,而且……
方逍遙不再供應炁,同時向后撤了一步,離開這如饑似渴,如同動物一般搖晃貪婪的須根所能觸及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