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輕啐天然的女聲突然從方逍遙身后傳來。
“若是那樣便是神術了,萬物皆有天地一炁所化,我們農家只是用修得的炁來幫助它們生長罷了,萬事萬物都得遵循他們本來的軌跡。
若想讓植物在空中漂浮生長,首先這植物自己需要在空氣中能捕捉養分,且體質輕盈能飄起來,才能充盈進氣去完成這神奇的景象,達成一些小用處,若是平常草芥放進再多炁只會讓草芥蓬爛,也是無法脫離土地的。”
田七注意到來人后便立刻行禮,急忙尊稱老師。
方逍遙卻很是驚訝,進入此地之后,觀術中此地草木、厚土之炁濃郁略微有些影響。
雖然把加了一層黃色和綠色的鏡片,但有幾個人的方逍遙還是極為輕松的掌握,偏偏這個女人在觀術之中她并非是個人,而是一株草或者一棵樹。
“這是我師父任宛秋,也是我太學院農家院的院長。這位是儒家弟子方十,是來向師父你討教……”
“你啊你,外面的田種完了嗎?就跑進來偷,別以為有客人我就不教訓你!套近乎也沒有!”
任宛秋抽出神農尺便對著田七的腦袋來了幾下,然后繃著假笑轉向方逍遙。
“儒家的?來討教?嘖嘖嘖……好啊!”
連問了幾個問題,看的方逍遙都真誠的點頭,她便無所謂的一揮手。
“有什么要討教的,那你先問吧,想知道我手里這把綠色尺子是什么?”
任宛秋如同街頭混混掂量著棒球棍一般,在掌心敲打著神農尺,在方逍遙面前晃晃之后,看到他點頭便直接將尺子一橫。
“這個可是寶貝!從上古傳下來的,名字叫做神農尺,好處多得很啊!”
方逍遙略微尷尬的看著任宛秋像推銷員般介紹手中的確很奇特的,像是曲球棍的大尺。
“傳言,都是傳言。就跟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不良人一樣,這尺子的確有些年頭,不過妙用什么的,誰也沒見過,誰知道真假?這把尺子也就是院長的一個象征罷了,哈哈……”
方逍遙只是淺笑,田七尷尬的大笑兩聲,想要轉移話題,但他這個老實人哪有這種語言技巧,隨便一聽便能聽出其中的聲音。
然后他便被他的師父任宛秋罵著憨、呆,被他口中所說沒什么用的大尺給打的蹦跳著跑了出去。
隨著任宛秋揮了揮手,那些連入門都沒入門的農家學子便恭敬的退出了此地。
只是彼此兩人時,方逍遙才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年齡不大卻能出任院長的任宛秋。
眼前這女人一身普通的布衣,頭上用一根不知名的青樹枝盤繞起烏絲,看起來極為樸素,如同故事里田園小村中鄰家的知青大姐姐一般,而且身上還具有某種讓人忍不住親近的魔力。
“怎么,看的入神了?你其實不是了討論什么的吧?”
“你為何如此覺得?”
方逍遙潑為好奇畢竟眼前這人顯然不具備白月奴那般勢力,也沒有那份心機,通過面部表情還是蠻好看出她心理活動,同時她又沒有道教那般神奇的能力。
至少我了解的農家中沒有!
但她表情中雖是問句,但頗為肯定讓方逍遙既警惕又疑惑。
“我那傻徒弟,功夫沒修到家還丟人現眼,回去我就讓他再多種十畝地!他說你修的是儒家,但你其實是個武夫吧!
雖不知你用什么辦法,掩蓋了你氣血,以至于外表看起來沒那些腱子肉,但鍛煉過,氣血旺盛的終究會留下痕跡,你的身上分明是武夫,而且品級不低吧。”
“這便是農家對生物習性特征的了解體現吧,佩服佩服!長見識了!”
方逍遙感嘆著,也是將自己修過武夫這事應下了。
“那便說說你來這里想干什么?”
“我想借你們農家的一些種子種子材料以及修煉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