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竟然雕刻了一路。
感嘆過后,很快回神的他便對著這位詢問自己的銅牌捕快點了點頭。
這個老捕快經驗豐富,哪怕方逍遙已將地圖志的滾瓜爛熟,但是他還是更愿意接受這老捕快的建議,畢竟自己也只是從書本雜談中所學,這多年行走江湖的老人,肯定遠比自己這個第一次離開都城的人懂得要多。
“陶累叔,你說了算,我這還第一次出都城呢。”
陶累有些受寵若驚,連連“喲喲喲”的叫了兩聲,他沒想到并不太熟的方逍遙,竟然還能記得清自己的名字,而且與大理寺寺丞,自己的頂頭上司都能談得上話,共破大案了竟然對自己如此尊重、信任。
“方哥,不,方大人,這次你是主事爺,您這話說的……”
“別這樣說嘛,現在都出了都城也算是山高皇帝遠了,你叫我一聲逍遙就行,要不……咱們各論各的?”
陶累本以為方逍遙,是那種圓滑至極懂得拍上司馬屁,同時也有些小能耐不然也不可能爬升如此之迅速,雖說他在大理寺中的風評極好,但也終歸不熟直接歸為了處世很是圓滑。
再加上這次只是出去查個案如此講究排面,虎頭牌額全都掛更開出了三輛馬車,這些本更加劇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萬萬沒想到,方逍遙卻對自己是這副態度。
詫異過后,方逍遙在他心中的想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得到方逍遙這個主官全權安排的命令,走了一天路的陶累覺得現在走路一點兒都不費勁,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起。
“老陶,這是撿著銀子了?”
“去去去,撿著了也不請你們,你又不給我當兒。方逍遙說了讓我來安排,今晚便宜你們了,提前住進驛站好好歇歇腳。”
雖多少。算是個武夫,當走了一天的路也發了聽著可以提前休息,不用趕夜路,眾人的臉上也都洋溢起了些許笑容。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城鎮中,官家的客棧。
陶累忙前忙后很是興奮,將馬匹引進后院偏后的馬槽,囑咐馬夫親自仔細喂養,馬車停在偏房門口落地掛鎖,這些個捕快們也跟著好通忙活。
“有必要這么麻煩嗎?這么大城鎮中,咱們足足三輛馬車,行頭也都掛得齊全,哪個偷兒瞎了眼,敢捋大理寺的胡須?”
“小心無錯事,我可聽說這案子的前一個主官走在半路上就瘋了,這才不了了之,讓咱們撿了個便宜,忙完了待會我請客來上一壺燒酒。”
“可以啊,老陶,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大丈夫可不帶反悔的。”
方逍遙將這些全部都看在眼中,聽記在心里,直到他們收拾妥當之后他這才跟和戰小染一同向客棧里面走去。
相互談笑風生的捕快,看到方逍遙竟然沒先進去,反而在這臟亂的地方等待他們,等級之間的差距隔閡頓時又減弱了不少。
在大理寺時與方逍遙攀談過幾句的幾人,更是神氣的在眾捕快中講解起了方逍遙之前的慷慨。
“方哥,你和戰銅牌在天字牌四、五號房,稍后吃食和水便給你們送上去。”陶累走到已經坐在一樓飯桌旁歇腳的方逍遙身邊,說著。
而方逍遙卻沒有起身的意思,而是對他說著,“沒事就在下面吃吧,不必這么麻煩。”
陶累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么,畢竟是大理寺的官差,飯菜沒有半點耽擱很快便上齊。
看著小二將方逍遙那兩人的飯菜放好,陶累也從后廚背著手提了一壺酒來到了兩張桌子合二為一,坐滿捕快的桌前。
他并沒有放在桌面上,而是放在略矮一些的長凳上,大手收不住的在下面制止那些想搶過酒去聞聞的人。
畢竟這已經算是出差辦案了,飲酒會讓上官不爽,但許下的承諾又必須遵守這才做的這個打算。
這時方逍遙站起身來,略拔高了些許聲音,“此次查案頗為匆忙,點當完之后便即刻啟程,連行酒都未喝。小二,拿四壺最好的酒上來!”
在這些捕快的歡呼聲中,方逍遙只比之前的聲音略低了一些,略帶調侃的繼續說著,“陶叔,把你的酒也拿出來吧,五壺酒正好咱們二十多個人剛好夠分,你可別都自己偷喝了,到底也是在查案的途中,總不能喝醉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