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巨躉如此龐大,即便有一伙賊人盯上自己三人,想要尋找起來雖不是海中一粟,那也是茫茫人海。
他們若不查找著登船的記錄檔案的話,如果自己一行人運氣好的話哪怕都到達目的地了,以交船費混在普通旅客中,冒充通商的商人,哪怕他們查了登船的記錄,也可以接大降低被他們發現的幾率。
但是陶累的手剛剛伸進自己的錢袋,卻被一人抓住了手腕。
差異的扭頭一看,才發現是半探出身來的方逍遙。
“我們是大理寺出來查案的,我是不良人方逍遙。”
一手按住陶累,方逍遙一手舉起了原本掛在腰間的不良人令牌。
船工一愣,恭敬小心的接過方逍遙的令牌,上下打量一番然后還不放心的招呼來旁邊的頭嘀咕兩句后,這才恭恭敬敬的記錄下了所有東西。
一邊記錄,那船工不由得抬頭埋怨的瞥了一眼陶累,明明都是公辦人員,堂堂正正的捕快怎么干這種戲弄他這種人的心?
做好登記之后,因為是查案捕快而且已經驗明真身,自然不會沒再要半分錢,不僅如此還直接給三人安排了住房最好的四層,最好的三間房間并且隱晦的表示。
雖然有公職在身,不過在這船上舟車勞頓上也是可以放松一下的。
“別看這巨躉如此宏偉,但終歸不比陸地,那些大官監察就那么幾個我們這里都熟,你們啊可以隨意玩,反正在船上也查不了案吧,閑著也是閑著。
五樓有賭坊,有勾欄,還有幾家酒樓……想聽小曲兒,玩點酒令什么的可以去醉花河,報我張三的……
哈哈哈,小的忘了幾位可是大官唐突了,若三位老爺去了那里,那些小浪蹄子都緊趕著往上湊的……”
雖然張三沒見過什么大世面,但在巨躉上工作這么多年,來來往往通行的商販旅客不知見過多少,看人還是能看出個十有**的。
雖然還有一個捕快做在馬車內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但眼前這兩人一個過于年輕,一個駕著馬車,都不像是主事人。
里面那人肯定是自持身份,到時候再自己做決定。
“大人物通常都是這個尿性。”張三在心中暗暗呸了一聲,但還是將該說的全都說了個遍。
張三并不知道坐在里面的第三個捕快是個女人,在辦理登船票據的時候與方逍遙兩人大侃特侃五樓那些女人究竟是何等風采,有什么花活……
不過他也很快便發現了,這個架著馬車,年齡大些還剛才還將自己耍了一通的捕快,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
不由得暗搓搓的猜想,“或許他早就雄風不在了,要不就是個怕老婆的主!”
而半探出馬車的這年輕人,一身打眼一瞧便能看出料子名貴,略加仔細便能看出是出自都城最火熱的,最金貴的聚客布莊。
這絕對是個僅次于里面那人的金主!
但令張三皺眉的是,他發現這個登記叫方逍遙的捕快不良人,他似乎也對自己所說的興致缺缺。
這不禁讓他感覺奇怪,他自認為看人絕對不會看錯,這年輕人如此張揚連了老捕快的小心謹慎,都被他打亂了,里面的主官也沒說什么,說明這兩人的關系,遠比這老捕快要來的親密。
但就是這樣一個年輕氣盛,且管束并不大的人,怎么會不對賭坊春院感興趣呢?
在熱情小心的詢問,是否需要引路服務后,這次方逍遙倒是很快給出了爽快的答復。
張三這才喜上眉梢,這馬上有一大筆錢的外塊又要賺到了。
恭敬的將票據等等遞了過去,他正要跨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