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又奈何不得嚴鳳茹，那種感覺不知道有多憋屈！
不過憋屈過后，袁氏就想起了正事兒，“聽說你跟李氏要把長文送去讀書？”
袁氏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就亮的出奇，眼底還帶著幾分算計。要說她對這個外孫一點感情都沒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畢竟是親外孫。
可要親外孫和親孫子一比較，那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顧青山身上也流著江家的血，哪里看不出他外祖母眼底的精光，多半沒什么好事，是以他就囫圇的點了點頭，袁氏眼底的光頓時更亮了。
“那，你，青山啊，這些年你是攢了不少銀子啊？”
這話顧青山沒接，就算是對親外祖母，顧青山也沒打算把自己這些年攢下來的銀子說出來。他一個青壯年男人，當然是有去處掙錢的。況且他家是后娘，他自然是早早就為自己跟妹妹打算的。
再加上吃苦耐勞，顧青山手里的確是攢下了一筆銀子，這筆銀子連顧大鵬都瞞著的。要不然誰知道他會不會腦抽了讓自己孝敬后娘。
不過顧青山這人也很現實，親爹都不告訴，親外祖母想來占好處更是不可能了。當初嚴鳳茹鬧著分家，分去了公中的銀子，他也認了，一方面是因為那兩個“小畜生”沒死成，嚴鳳茹就有了發作的理由。
雖然很膈應，但顧青山這個人也不愿意給自己留下這樣的把柄。
于是，袁氏剛開口，顧青山就想好了說辭，“長文是我的長子，他要是能有出息，我就是累點又有什么？總比一輩子在地里刨食的強。”
袁氏卻跟沒聽出顧青山話里面的意思似的，立馬就說道：“是啊是啊，在地里刨食能有啥出息？就你那個繼母還不是異想天開送她那個兒子去學院讀書，還真當她兒子是文曲星下凡了不是？”
顧青山對此不置可否，又聽袁氏說道：“你兩個舅舅家的幾個孩子都是聰明伶俐的，不如就跟長文一起送去，幾個孩子都是血脈至親，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袁氏說的不是顧青山舅舅的兒子們，而是孫子們，顧青山都那么大年紀了，他兩個舅舅可比他亡母江氏還大呢，所以他們的孩子最小的都比顧青山小不了幾歲，都已經十多歲，二十歲出頭了。
袁氏說的是自己的曾孫們，正好有兩個男孩，年歲跟顧長文相差不多。原先袁氏倒是也沒有這樣的奢望。
可是眼瞅著自己的外孫都能送孩子去開蒙，袁氏就紅了眼了，為了自己的曾孫們，袁氏就厚著臉皮找上門來了。
顧青山裝作一臉詫異的樣子，“舅舅們拿得出束修的話，送去讀書認得幾個字倒是一件好事。”
袁氏的臉色頓時大變。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你……”
“你舅舅們哪有這樣的本事？若他們也會一些手藝，你的表哥表弟們也不至于被耽擱了，這不是你的那些表侄子聰明嘛，總不好埋沒了……”
顧青山老神在在的點點頭，就是不接話茬，袁氏著急得不得了。只好把話放明白了說，“外祖母想找你借一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