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么？
“……或許吧。”
沈曼曼說完后，擔心自己拒絕得不夠清楚，又真誠地加了一句：
“即便不喜歡他，我也不會跟你走。”
“……”元鶴亭揚眉，點頭，表示欣然接受她給的答案。
目送著她拎起包而走后，笑嘆了一口氣。
艾麗卡見沈曼曼從偏廳里走出來，不禁走過來八卦了幾句。
“元先生看起來對你有意思，你們都說什么了？”
沈曼曼笑著搖頭，“說什么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又拒絕了人家？”艾麗卡憑借著自己對她的了解，很快就確認了結果。
“嗯。”她淡淡地輕哼了一聲。
“你這些年拒絕了這么多男人，就沒一個喜歡的么？”艾麗卡忍不住問。
在這個國家，女孩似乎都戀愛、結婚得很早，像鄭子媛比沈曼曼還小三歲，孩子都快會走路了。
艾麗卡不禁替她操心起來，但眸光落在那張白皙嬌嫩的臉上之后，又覺得自己的擔憂是多余的。
光這座城市里，想要俘獲眼前佳人芳心的男人，就可以排成長隊繞租界幾圈了……
想到此，艾麗卡改口。
“算了，畢竟你也不缺男人……對了，最近報紙上可一直出現你曾經那位小叔子——”
說到一半，她突然感覺自己，似乎在有生之年發現了什么重點？
“曼曼，你該不會是在等他吧？”
“……”沈曼曼微怔。
她對于“等”這個字，其實一直都沒有清晰過。
但自從在這個世界，完成了任務之后，她的唯一期待感，似乎就只放在了宋世寒身上。
雖然他一直都不小，但她還是在他身上，感受到過一點養成的快樂？
所以，對他總有一種不自覺的關懷……
這能算入喜歡的范疇么？
……
三個月后。
敵軍駐扎在南方的最后幾個陣營，都悉數被攻破。
最后幾戰，新上任的總司令指揮巧妙。
在軍力和武器都沒有支援的情況下，用近省的幾只軍隊，硬是將敵軍全數剿滅。
北邊曾被攻陷的地域，得益于南方戰事的順利，一直專心于戰后重建，也清理出了最后一群潛藏在國內的間諜。
硝煙和炮火終止，敵人被趕出國門，一時間舉國歡慶。
報紙上刊登著各種英雄事跡，軍人、醫護，以及各地助軍作戰的百姓……
歲末小寒，冬季里最冷的一天。
海城卻正舉辦著一場盛大、熱鬧得空前絕后的宴會。
——為慶祝元督軍凱旋，以及回故土海城過六十大壽。
這一天，在持續了三年多的戰爭終于勝利的時節，更顯得意義非凡。
沈曼曼受邀去了督軍府，參加宴會。
整個海城的名流、世家都聚集于此，商榷著盛世太平、英雄文豪。
觥籌交錯之際，戰事結束后，大家的憂心忡忡已然放下，也更熱衷于暢談風花雪月。
沈曼曼出現時，不少目光輕巧地落在了她身上。
這些目光里都帶著欣賞、或驚艷。
不再隔著一層世俗偏見后，他們所能欣賞到的美，更加直觀地撞擊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