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魏池平和他夫人死了。
還有昨日在督軍府宴會里，出現過的幾個女人和一個司機，都被人帶走關了起來。
沈曼曼在家用晚餐時，聽到沈父提起這件事，手里的碗都差點兒翻了。
沈父見她的反應，思考了幾秒，不禁脫口問道：“難道就是那魏池平欺負的你！？”
“……”沈曼曼點頭。
沈父“啊”了一聲，突然覺得未來女婿下手，竟也不算狠了。
沈母的臉也由擔心，慢慢放松了下來。
她還以為，宋小少爺是無緣無故就暴戾的性子，只怕女兒今后嫁給他不好。
原來，都是為了保護曼曼。
沈父沈母如今都心情平和，沈曼曼卻淡定不下來。
晚餐后，她靠在房間的床上。
對于月珠和魏池平的死，她不覺得同情和不忍，畢竟，是他們先做了傷害她的事兒。
可，月珠懷著的孩子呢？
這又讓她想到了無辜的趙芝芝。
一時間，她分不清這兩條生命的死，她到底該不該背上罪責？
她的思想，終究是法治社會下的現代人，對人命無法不看重。
宋世寒出現在窗臺上時，就注意到了屋子里的女人，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
“怎么了？”他走到她床邊，伸手將她攬入懷里。
不禁擔心，她會因為他殺人而……又害怕他、疏遠他。
不由地將她樓得更緊。
察覺到她沒有反抗和掙脫開自己，他才緩緩放松了力道，在她床邊跪下，輕吻起她的手背。
“月珠懷了孩子，我該早點告訴你的。”安靜怔神的女人突然開口道。
理解了她為什么心情不好，宋世寒緊繃的心放松了下來。
他摘下頭頂的軍帽，仰起下巴望著她，“不是你的錯，即便你告訴我，我同樣會殺了她。
我對別人向來沒有同情心，誰動了你，我就殺誰。”
他的聲音有些干啞，見沈曼曼一動不動，目光里沒有什么情緒地看著自己。
他在慌亂和煩躁下，起身再度把她摟入懷，手指穿過她柔軟的發絲，迫使她把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我很怕你，怕你會躲開我，早上你說過你喜歡我，不能不作數。”
顫抖和嗚咽，讓這句話聽起來格外可憐。
讓沈曼曼想到幾年前，他那句：“在我回來之前，你不要跟別的男人。”
就像是個孩子在乞求般，讓人無法拒絕，更無法怪罪。
“……”沈曼曼想了想，其實她也不算什么好人，做錯的事還挺多的。
她伸手撫著他的背脊，輕哄道：“我方才只是在出神，不是在嫌棄你。”
鬼知道剛哄完，他人就變了。
宋世寒突然把她整個人都抱起來，唇湊近她耳畔輕喃道：
“我的傷已經重新包扎過，怎么動都不會再出血了。”
沈曼曼：“？”
“沈曼曼，我想被你咬，被你抓傷，想聽你罵我……”他把頭埋在她的肩窩，帶著一絲緊張道。
“……”沈曼曼剛想伸手推開他。
他已經解開了腰帶，正好把腰帶塞進她的手里。
漆黑如墨的眸里，交雜著晦暗的期待：“想不想把我捆起來？”
沈曼曼捏著腰帶，“……我想抽你。”
他聞言，瞳孔擴張，眼底的洶涌躁動壓抑不住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