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兮包扎好了傷口,進了內屋換了身衣服。
而墨染把被血染紅的水盆端了出去,走出了房門,沒走幾步,就撞見了寒香。
她見墨染端著一盤血水出來,盤的旁邊還放著帶著血跡的白布,寒香見這情況,雙眸多了些神情,但又即刻消失了,讓人捉摸不到,墨染注意到了她的神色,眼目微涼。
寒香湊前把墨染攔了下來,問道“墨染,姑娘是不是又出去了?”
她臉上顯露的不是擔心,而是想知道答案的那種急切心。
墨染并沒有立刻回復她,而是看著她,看著寒香的眼神里,讓寒香覺得這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一切,深的讓人不敢直視,這種眼神像極了姑娘的眼神。
姑娘的雙眸深不可測,似是一個黑洞,黑的讓人捕捉不到一絲關于人的眼神,黑如點漆的深色之中,滿是冰冷,傲氣凌人的眼神不經意地掃來,眉眼之中一點溫度都找不到。
每次對上姑娘的眼神,寒香總覺得自己是衣不遮體的在她的面前,心虛又膽怯。
一旦無意中對視,心總會跳的很快,久久無法平息。
而如今,她在墨染的眼神中看到了姑娘的神色,不免的有些怯懦。
墨染則在深思,寒香看到她端了一個滿是血的水盆從姑娘的房內走出來,第一句居然不是問姑娘是不是受傷了,而是問姑娘是不是又出去了,內心隱隱不滿。
她們都是從小就侍奉姑娘的,無論發生什么事都是先緊著姑娘,再著顧她們,可謂姑娘大過天。
半響后,墨染才緩緩說道“姑娘無礙,不必擔心”
看墨染揚輕避重的回答,寒香知道自己說錯話,看了幾眼房門,笑著說道“既然無礙,那邊好”
他們的聲音不算大,但也不算小,葉婉兮在房內可是聽了一清二楚,眼底深不可測。
現已過了半炷香,葉清蘭帶著葉清巧來到了南苑,一路上葉清蘭一直囑咐著葉清巧“四妹,記住了,到了大姐姐那一定不要亂說,要謹言慎行”
葉清巧乖巧的點著頭,在葉清蘭面前葉清巧一點事都不用擔心,只要她別亂說話,別做出什么不好的舉動,便好。
她們剛剛踏入南苑,便看見雙蕊站在門口,似乎是在迎接著他們。
見葉清蘭她們快到,雙蕊堆著笑容迎了上去,說道“大姑娘知道三姑娘這個時辰會過來,特地派奴婢在這迎接”
聽到是葉婉兮讓雙蕊特地來接她的,葉清蘭感覺受寵若驚,客氣道“大姐姐客氣了”
之后雙蕊便帶著葉清蘭和葉清巧。領到了房內。
前腳剛越過門檻,便聞到了陣陣茶香,茶香四溢,沁人心脾,熱茶升起,氤氳的水汽里彌散著如煙霧般迷蒙的記憶。
見葉婉兮慵懶的躺在美人榻上,鼻梁高挺,細長又圓的狐貍眼充滿著淡漠,臉色散發著生人勿近,事不關己的厭世。
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青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干,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
外披一件白色流光披風,一舉一動皆引得披風有些波光流動之感。
讓葉清蘭和葉清巧的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