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疾看著葉婉兮的容貌一時間竟出了神。
五年前的時候，葉婉兮的面容還有些稚嫩，眼睛大大的，皮膚水靈，下巴筆直，嘴唇沒有一點兒曲線，牙齒雪白，嘴唇極薄，透著機敏和靈氣。
用唇紅齒白形容最為妥當。
讓江世疾記得尤為深刻的是葉婉兮的眼睛。
一對烏亮烏亮的眼眸晶瑩透澈，宛如兩潭秋水，閃耀著智慧的光輝，又敏銳，又細致。
當時的眼睛里沒有那么多深沉和寒光，更多的是聰慧和靈氣。
所以當江世疾再次見到這雙眼睛時，他感覺有些恍惚，總覺得這雙眼睛變了，但是再仔細看看卻又仿佛沒變，似乎只是感覺不一樣了。
以前的葉婉兮是聰明靈動。
現在的葉婉兮是深不可測。
五年時間，能把一個人的氣質完全的變了個樣，那這個人一定經歷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經歷，這些經歷或許是這個人永遠都不想提起和想起的，一旦提起了，那些悲痛的經歷會讓人痛苦不堪。
江世疾盯著葉婉兮的時間長了，讓葉婉兮感覺到了不自在，不悅道“看夠了沒有？”
這一說，江世疾的思緒瞬間被拉了回來，心里不自主的響起了一道聲音，是在責罵自己越域了。
剛剛他的眼神里，帶著窺探的目光，那個目光帶著針對性，這就讓葉婉兮頓時有了一絲殺意，但是卻瞬間消失。
這一絲的殺意，江世疾并沒有看到。
葉婉兮目光變得暗沉，她和江世疾的關系的確不錯，可這關系是建立在利益和情報上的，一戰有什么利益上的沖突，是關系可是會瞬間瓦破，變成一堆碎石。
更何況江世疾是她救的，他的地位也是她一手捧起來的，她也可以把它摔下去。
小時候跟著他玩兒，不過是因為這些事是她沒體驗過的，感到新鮮罷了，新鮮感過了的話，除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她可不會搭理他。
然而，江世疾剛剛望著她的眼神，居然有窺探神色，他產生了妄想窺探她內心想法的意思，這才是讓葉婉兮產生殺意的原因。
朝廷風云異變，今天的權臣是他，明天的權臣也可以是另外一個人。
江世疾對剛剛自己居然產生窺探的想法后悔，他應該知道葉婉兮有能力把他塞進翰林院，有能力把他送到朝廷之中做官，以五年時間讓他成為敬恭帝的心腹大臣，也有能力把他從云層上摔下來。
他們的關系之中，九分是利益，只有一分是友誼。
江世疾的眸光從葉婉兮的面容下來了，他沒有回答剛剛葉婉兮的那句看夠了，也沒有說話，空氣頓時安靜。
見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葉婉兮也沒有什么反應，從小官到現在成為陛下的心腹大臣，他的心計，城府還有脾性也就跟了上去，拉不下面子，葉婉兮也不會說什么，她這次來的目的，可不是來跟他嘮嗑的。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一名女子穿著簡潔的軍裝走了進來，濃眉大眼，甚是豪爽，讓人一看就有好感。
女子一進來有些激動，道“公子，我拿到了，我......”
她繞過屏風時，眼簾出現了一男一女，她愣住了，沒有把話說下去。
葉婉兮瞟了她一眼，隨后目光沒有再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