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嘛,分得清那么多黑白做什么,做人本身就不是黑白分明的,大部分的人都在灰色,并且這也要辯證的好。
有些人再可惡再天怒人怨,他對一個人好,那么那個人就不能說對他好的人壞。
一個丈夫為了家庭燒殺搶掠,所有受害者和旁觀者都能對他喊打喊殺,那是天經地義的。
但唯獨那個家庭的成員,不能對他做這樣的事。
一個父親為了兒女偷雞摸狗,名聲在家鄉都臭了,所有人都能瞧不起他,但唯獨他的兒女不行。
因為有他們,這些人才能活下去。
別說什么有手有腳干什么不行,可以做正當事啊,家庭和兒女又沒讓他們做這個。
世道啊...不是這么算的。
真要能另一條路能走,誰會愿意走這種背負罵名的路。
不是所有罪人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夢想和野心的,包括很多海賊,一開始想的,也只是混口飯吃,才加入了某些海賊船長的邀約,而某些人...
“哦?我老太婆老早了嗎?”
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后響起。
庫洛轉頭一看,只見是鶴帶著兩個海軍前來,那兩個海軍還挑著一份大禮盒。
“鶴婆婆啊,來的正好,您受累了。”
鶴揮了揮手,讓兩名海軍將禮物放下,走到庫洛旁邊,看向底下的風景,道:“你在想什么呢,庫洛。”
“呼...”
庫洛吐出口煙霧,咂巴嘴道:“只是想到一句話,手里有個錘子,看誰都是釘子。有些人啊,有了力量之后就找不著北,看誰都想欺負兩下,海賊特么的就是這么來的。”
“錘子?釘子?還挺有意思,這是你的哲學道理嗎?”鶴想了想,笑道:“非常的有理,大海啊,就是這樣。有力量的人在這里為所欲為,所以我們海軍才會一直存在。”
“這些人不算什么本事。”庫洛搖搖頭,又重復了一遍:“非常不算。”
有了力量就想欺負人,這是野獸的本能,不是人的。
作為人,就算有力量了,保持的也是一份克制。否則的話,他們和野獸又有什么區別。
自己是錘子了,就總想找個釘子錘兩下,手持利器殺心自起,這樣的人活著又有什么意思。
“要改變格局嗎?”鶴朝著庫洛笑道。
“我可沒那本事,只是想一想而已,包括我們海軍,偉大航路還好一點,在四海那邊,有不少安逸慣了而后放縱的,安逸沒什么,但是不能放縱,這就失去底線了,這樣的人應當要回爐重造一下。”庫洛說道。
東海類似的就有個惡龍,其他三海自然也有,如果海軍能給點力,這樣的事不敢說杜絕,但一定會大幅度減少。
當然,這和世界政府也有關系。
當年那個藍胖子加入七武海的條件,就是放了那一伙,而世界政府就會默認這些人的法外存在了。
也不知道該說世界政府傻,還是要說他們厚道了。
對敵人,那還真是特么的厚道。
“有想法也是好事,海軍的未來,是在你,在你們身上,我們已經老了。”鶴嘆了口氣,幽幽的道。
是啊,已經老了,這次黃猿的退下,代表他們往下的一代全員退下了,畢竟薩卡斯基已經是元帥了,他可以不算,庫贊出走,黃猿退下,再往下接的,就是新一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