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蒙問話的時候，庫洛正好喝下第一口酒，他咂巴咂巴嘴，迎著艾德蒙期待的眼神，道：
“這酒不錯啊...”
艾德蒙微笑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金猊。”
“啊？你說啥？”庫洛又喝了一口酒，晃著酒杯點評道：“這酒確實不錯啊，比我的私藏也差不了多少了，國王就是國王，有錢啊。”
作為海軍中的高層，同樣也是商業大佬，庫洛自己也還收稅，說有錢是當然的，而且還有權，什么樣的好酒他都有點，但這酒倒是未曾品嘗過。
但想來也是，這可是國王，同樣是有權有錢，看那些國民的生活質量還剝削的這么狠，想要什么東西不照樣能夠拿到嗎？
“當然，如果你想要的話，我的私藏還有很多，回頭讓侍者送一批到你的軍艦。”
艾德蒙微微一笑，繼續道：“看來金猊大將不太喜歡我的問題。”
“啊？問題？問題是交給有學識的人來回答的，我一個老文盲，沒念過書，哪里會回答什么問題。”庫洛說道。
天可憐見，這個世界壓根兒沒有‘學歷’這種東西，念書要么是請學識淵博的私人老師，要么是自己想辦法解決，總不能靠天賞飯，無師自通吧。
庫洛識字純粹是憑借自己努力，小時候就央求著別人教自己識字，至于語義解答，那都是上輩子的底子在那。
他敢擔保，海軍之中有半數的人也僅僅是識字而已，不然的話，他為什么那么喜歡用克洛，不就是順手嗎？
對文盲而言，哪怕是一個識字的，那都是軍師。
狗頭軍師。
“堂堂的金猊大將，舊時代的克星，居然是那么有意思的人，很巧，我也沒念過書。”艾德蒙笑了笑，道：“我從小對老學究都是厭惡的，他們教的迂腐的東西，還讓我寫日記，我可是國王，為什么要寫日記啊。”
“是啊，為什么要寫日記啊。”庫洛點頭道。
“你寫日記嗎？”艾德蒙問道。
“我不寫，我不識字，你呢。”庫洛道。
“我也不寫。”艾德蒙道：“寫日記那就不是心里話了。”
“心里話誰在日記上寫啊，直接罵多好啊。”庫洛笑道。
“是啊，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寫日記的能是正經人嗎？”
二人相視一笑，齊聲道：“下賤。”
艾德蒙笑了笑，將酒杯遙舉，與庫洛做了個碰杯的姿勢，喝了一口之后，突然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羊皮紙，手指一彈，那羊皮紙就很絲滑的滑到了庫洛跟前。
“我很欣賞你，所以我打算給你一點好處，來，這份文件就是了，我決定每年資助你們海軍一億貝利，此外你個人額外再得到三千萬貝利，不多，但蒼蠅腿也是肉，怎么樣，簽了吧。”
說著，他又從懷里掏出一支筆，推到了庫洛那邊。
“我不識字。”
庫洛雖然這么說著，但那羊皮紙過來的時候，還是下意識一瞥，而后笑容就凝固住。
上面的羊皮紙，還真的就是艾德蒙說的那樣，每一年資助海軍一億貝利，并且單獨再給自己三千萬貝利，但是有條件，上面白紙黑字寫著——魯西魯·庫洛必要時，要為多維奇·艾德蒙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