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找人,找一個追殺了三天三夜,橫跨近十萬里疆域都要殺死的人。
原本那個她要殺的人在她面前宛如螻蟻一樣脆弱,翻手就能震殺,可有潔癖的她不想親自動手,所以她讓對方自我了斷,這就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那家伙自知必死無疑,一面答應自我了斷,一面卻猛然燃燒生命施展秘法,居然真的讓他給跑了。
于是,白衣女子進行了長達三天三夜,橫跨近十萬里疆域的追殺。
其實以白衣女子的能耐,那家伙施展秘法逃命的時候她就能將其滅殺,但是她沒有那么去做,說是追殺對方三天三夜,實際上不過是她玩了三天三夜貓戲老鼠的游戲而已。
若是對方當時自我了斷了的話,也就沒有這三天三夜的貓戲老鼠事情了,可對方偏偏答應了自我了斷后卻跑了,跑得了嗎?
白衣女子追殺他三天三夜,是要讓對方死之前感受一下那種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絕望滋味,膽敢戲耍于她,就是這樣的下場。
女人生氣起來后果就是這么嚴重!
并非白衣女子有多么歹毒,實在是她追殺的那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那是一個邪道散修,女干淫擄掠無惡不作,甚至那襁褓中的嬰兒練功都是家常便飯,是以白衣女子如何針對他都不為過。
對于其他人,白衣女子不會如此,甚至若不是刻意得罪了她她都不會去在意。
白衣女子追著那家伙來到了這片大漠之中,搜索方圓千里大地,‘一眼’就看到了對方在什么地方。
地下數千米,跟條狗一樣蜷縮著,以燃燒生命為代價催動秘法逃命,那人本來就受到了重創,在死亡的威脅下逃亡三天三夜,他已經快要崩潰了。
看到那狼狽又絕望的家伙,白衣女子依舊面無表情。
原本她的打算是依舊不動手殺了對方,一直這樣追下去直到對方徹底崩潰的,可當她之前搜索追殺那家伙的時候,數百里外陸離的身影卻是落在了她的‘眼中’。
“毫無修為的普通人為何會出現在這片死亡沙海?要知道距離此地最近的凡人活動區域都在數萬里之外,弱小的凡人哪怕準備得再充足也不可能走到此地……”
當陸離的身影出現在白衣女子‘眼中’后,她那古井不波的心態也為之一愣,畢竟這片廣闊的沙漠中出現一個弱小的凡人太不合常理了。
這不禁讓她略微感到好奇。
“不對!以我的心境,毫無修為的凡人絕無可能引起我的心緒波動,但我偏偏對他產生了一絲好奇,難不成此人冥冥之中與我有某種因果牽連?”
白衣女子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的心境不對,心念閃爍微微皺起了眉頭,快速思索,她想不通緣由,但又本能的并不排斥這種莫名出現的心緒波動……
或許我有必要和他接觸一下!
腦海中出現這個念頭,白衣女子一時之間感到貓戲老鼠的游戲似乎變得索然無味了,干脆就這樣結束了吧。
而且那個人似乎身處絕境而不自知……
她一面關注著陸離那邊,一面看向追殺那人隱藏的地點,聲音不待絲毫情緒,宛如冰冷機器發出的聲音一樣開口道:“你自我了斷吧,還可留一具全尸,你知道的,你必死無疑,繼續逃命根本沒有意義”
本來以白衣女子的性格面對不熟悉的人簡直惜字如金,此時這句話可以說是她近幾年來對外人說過的最長一句完整的話。
她想快點結束這里的事情,所以就多說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