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的時間不多了。”
大德寺再咳了咳。他艱難地舉起手,將那本畫風一看就像神器的黑暗之書遞了過來。
“十代,繼承這本書,這是我畢生的研究!這些就托付給你了......”
十代有點懵,只本能地覺得責任太大自己擔不起,下意識想回絕。
“這是大德寺老師的遺愿,你就收下吧。”游宇拍了拍十代的肩膀。
開玩笑,這書里可是夾著那張“賢者之石”,就算放在歷代動畫假卡里也是最牛逼的那一檔!
這就好比武俠玄幻里高人快掛了,臨咽前剛巧遇到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好苗子,毅然決然地要把自己的畢生功力傳授給對方......
其實吧說心里話,這等神器游宇也是想要的。可人家都說得明明白白了,只有究極的煉金術師才能發揮這張卡的力量。
煉金術游宇也不是沒學過,他自知自己在這一塊資質算不上有多出眾,賢者之石放自己手里八成也沒用。
但是沒有關系。
他用不了,可是十代能用啊!
在自己可愛的徒弟手里,四舍五入一下不也差不多相當于在自己手里了?
大德寺又咳了咳,嘴角溢出了鮮血。
“煉金術......終究也是有極限的。”他無奈苦笑,“就算再怎么眷戀生命,再怎么抗拒死亡,煉金術所能做的也不過是拖延罷了。”
聽到這里,游宇心念一動,走到了這間密室的一端。
這里是廢棄宿舍里的某個房間,因為常年無人到來,曾被大德寺選作他在學院島嶼上的實驗室。
而房間這一頭的墻壁上,正斜靠著一具棺材。
將沉重的石棺板推開,一陣嗆人的塵埃揚起,顯露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具早已干枯的實體。
那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嚴重的腐蝕讓尸體的臉已經無法辨認。但至少這身服侍打扮,這臉型、這發型,卻都讓人倍感熟悉。
它看起來就像是大德寺。
如果是一般學生在這種詭異的環境里看到干尸可能會被嚇得失聲慘叫,但神經粗大的十代卻沒有。
他努力從這尸體上辨認出了大德寺的特征,接著驚訝地看向了身后的大德寺老師。
“老師,這是......”
“這是我很多年前就已經死去的身體了。”大德寺慘淡地微笑,“十代,你已經知道了我是頂尖的煉金術師,但你不知道我的過去。
其實我患有絕癥,我的身體很多年前就已經不行了。”
“那你現在......”
“現在這個是我給自己造的**,用煉金術。”
大德寺平靜地說著,伸手指了指躺在棺材里那具尸體,就像在談論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躺在那里的那個,那才是我一開始的身體。我靠著煉金術擺脫了被病痛纏身的軀體,可人造的身體終究沒法支撐太久。
現在我這具身體也已經快要瀕臨極限,剛剛那次決斗更是讓事情雪上加霜。很快,我的身體就會崩潰,我的存在恐怕也會就此消滅吧......”
這些都是游宇早就知道的秘密,事情本身并未讓他驚訝。但大德寺這番解說卻給了他啟發,讓他腦海中閃過了某個讓人甚至覺得恐怖的可能性。
他轉向大德寺。
“你說,影丸支持了你的所有實驗對嗎?”
大德寺一愣,點點頭:“沒錯。”
“那么他有你的所有研究資料?”
“是。”
“意思是說......他也掌握有煉成人類**的禁忌煉金術么?”
大德寺猛然抬頭,猩紅色的眼睛微微收縮,眼中倒映出了恐懼。
他一瞬間就理解了游宇在想什么。
而他衷心希望游宇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