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走煙塵,陳安之定睛,將目光投向那些城主身上。
那些城主淡淡的瞥了一眼項武,絲毫沒有了先前的尊敬。
武夫就是這樣,根本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項城主說的沒錯,想要通過冥河,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手持鬼令,由鬼差接送!”
某一位頗有威望的城主開口道。
聞言,原本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武夫不會騙人,既然項武和那位城主這么說,自然是有這樣的道理。
眾人看了看橫亙在眼前的冥河,上面還有一些剛剛被吞噬的武夫修士,當下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鬼令?
這玩意可不是誰都有的,只有地府遺跡剛剛出現時,第一批進入其中,并活著出來的人才得到過。
在場武夫和修士,一大半人都沒有鬼令。
頓時,不少修士和武夫,都起了歹意。
“持鬼令者,可上前,若再起爭斗,別怪本城主心狠手辣!”項武那銳利的眸子掃過全場。
感受到項武的目光,那些剛剛起了別樣心思的人,只能不甘心的壓了下來。
陳安之站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
“少城主,你父親還真是厲害啊,一人可當百萬師!”
“陳先生過獎了!”項城紅著臉。
父親這還叫強大?要是前輩你展露自己一絲絲修為,在場所有修士加起來,恐怕都不及萬分之一。
“不過,那鬼令是怎么回事?就是先前你給我看的那個令牌?”陳安之好奇問道。
項城點了點頭,將懷中的鬼令拿了出來。
陳安之打量著那猙獰的令牌,驚奇不已,這玩意怎么用?
就在陳安之思索時,項武招了招手,一名落仙城的武夫走上前來,拿出自己的鬼令,灌注靈力。
片刻之后,只見那翻涌的冥河之上,突然出現了一艘獨木舟,獨木舟上,站著一名身形枯槁的老鬼。
那武夫手持鬼令,踏上獨木舟,向著冥河另一邊駛去。
看到這一幕,陳安之一拍大腿,這不就是擺渡人嘛!
“唉,不過,一個鬼令只能過一個人,看來我們是沒機會進去參觀了!”陳安之輕嘆一口氣道。
嗯?
暗示?又是前輩的暗示?
“我可以把鬼令……”項城立刻就要送出自己的鬼令。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便看到陳安之身后的公雞搖搖晃晃的走到前方,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陳安之愣了愣,道:“什么意思?讓我騎上去?”
公雞昂起頭來,展開雙翅。
陳安之滿頭黑線,一腳將公雞踢到冥河之畔,沒好氣道:“去,填什么亂?”
沒看到那些武夫修沒有鬼令,都過不去冥河嗎?
你就算是一只會下蛋的公雞,難道還能上天不成?
被陳安之踢飛,公雞也沒脾氣,只是身形一搖,身軀不斷變大,最終化作本體。
唳!
一聲嘹亮的鳳鳴之聲,頓時在地府內響起。
那炙熱的氣浪席卷開來,原本狂暴的冥河之水,竟在那熱浪之下,節節敗退,露出一大片血色的沙灘。
這邊的動靜,自然是引起了在場所有武夫修士的注意。
當眾人看到公雞的本體之后,一道道驚天動地的呼喊聲,齊聲響起: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