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年殺人幾個人?”
在書房里,秦漢江看著秦毅問的第一句話就讓一旁跟進來的秦勝利心中一凜。
“十一個。都是罪無可赦的毒販。”秦毅看著爺爺,身體站的筆直,平靜的說道。
原本秦漢江教幾個孩子練武時,秦喻的天資最好,無論是記性還是韌勁都是可以傳承八極拳衣缽之人。秦喻在十三四歲時,就可以跟比他大五歲的秦毅不相上下。但是現在的秦毅給秦漢江的感覺,不出三招,他就可以干掉秦喻,這就是經歷過生死磨煉而產生的那份狠勁,以前秦漢江也是在戰場上磨煉出來的。
“西南那邊形式有這么惡劣么?”秦勝利有些詫異的看著秦毅:“緝毒不應該是邊防武警的職責么?”
“這兩年隨著國內經濟發展了,毒販也越來越無法無天,甚至在販毒時都聘請了國外傭兵組織進行護衛。西南邊境線又長,走私通道也多,光靠武警已經無法照顧過來。從01年開始,我們也正式接手打擊走私毒品的工作。”
“所有的毒販都該殺。”秦漢江又想起自己那因毒癮發作而自殺的小兒子,忍不住瞋目切齒,發出詛咒。
“爸,您別動怒,小心動了肝火。聽小毅說一下具體情況吧。”
秦毅對秦漢江繼續說道:“現在好多毒販都做偽裝,就算被我們包圍住,他們也會裝作無辜之人,等我們靠近時才會貿然發動。這時候大多是短兵相接,我們好幾個戰友就是這樣被傷害的,這幾年我們已經犧牲五名戰友。”
通過秦毅的講述,秦勝利才真正感覺到西南邊境局勢的惡劣,自從金三角大毒梟坤沙被緬軍抓獲后,金三角地區已經開始出現混亂,原本坤沙手下的各個勢力紛紛開始擴充自身的實力,不論是自保還是想將其他勢力吞并,都給首先裝備了現金的武器。
現在光靠邊防武警已經無法遏制日益猖獗的毒品走私犯,需要出動正規野戰部隊進行打擊。秦毅就是去年在中緬邊界,帶領隊伍破獲近年來最大的毒品走私案而被西南軍區通報表彰,并且榮獲共青團中央的“五四青年獎章”,受邀前來參加這次表彰大會。
“原來你們真的殺過人呀。”
下午六點,躺在琉璃井四合院的葡萄藤下,秦喻拿起啤酒瓶,沖秦毅示意了一下,一旁坐著的江哲也一臉佩服的跟著舉起酒瓶。
今天江哲有個案件需要處理,所以中午就沒有趕到秦蘭家里迎接秦毅他們。在下午時問過秦蘭以后,就趕到了琉璃井這邊。
宋然和秦蘭兩人帶著杜涵去逛街。今天杜涵送給宋然一塊漂亮的翡翠,宋然也要買點東西進行回禮。
“去吧,今天消費都算我的。”已經被秦蘭認定為土大款的秦喻也沒有吝嗇,對著三個女人豪氣十足的說道。
夏季來臨,就算秦蘭和杜涵都是警察,也掩蓋不住自己的愛美之心。在宋然的建議下,三人拿著秦喻的卡,開著秦喻的車就奔向了國貿。
在家里的秦喻,先是去大董家買了只鴨子,然后又在胡同口一家有年頭的鹵菜店買了些鹵菜,加上下午趕過來的江哲一起喝酒聊天。當然,主要是詢問秦毅這幾年的經歷。
“如果可以,我希望手上不見血跡。”秦毅伸出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在我親眼看到一個戰友,因為一名狡詐的敵人的偷襲而倒在我面前時,我就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也是因為有你們這群默默奉獻的軍人,才有我們的和諧安定。秦毅,我敬你一個。”說完江哲又對秦毅示意了一下,但是看著他身旁放著的四個啤酒瓶,估計他也快要到量了。
秦喻跟著說道:“如果祖國需要,請把我埋在遙遠的山崗,讓我的身軀長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往來的戰友會為我淚落兩行;如果祖國需要,請讓我緊握滾燙的鋼槍,讓我的雙手握出一輪滄桑的紅日,冰冷大地會為我撫慰創傷;……”
秦喻的吟誦讓秦毅也跟著附和,這首詩是秦喻在春城時就看到的,書寫在軍營里的一面文化墻上。當時秦喻他們就看的熱血沸騰,而今天聽到秦毅的經歷后,重新朗誦出來,又多了一份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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