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藝周末酒吧位于北土城路與學院路交口的,北邊就是北科大,南邊一路之隔的就是北電后門。《奮斗》劇組選在這里拍攝就是因為這邊年輕人較多,而不像三里屯和后海的酒吧那樣社會人員眾多,比較紛雜。
這家酒吧老板是北電一名學生,在影視圈里拍過幾年戲也沒有闖出什么名頭,干脆息影經商,開了這么一家酒吧。
最初也是因為手頭資金有限,沒有選擇后海和三里屯,但是由于周圍沒有太多酒吧競爭,反而讓他在這片高校園區里生存了下去。
今天拍的這幕戲場景簡單、角色不多,也就秦喻、王璐丹以及酒吧歌手春曉,其余都是群眾演員,后期播出時也許連十分鐘都不到。但是這場戲在趙保剛心目中很重,他從下午就開始安排劇組準備。無論是燈光、音響、拍攝機位還是群眾演員都要調整到最佳。
這是這部戲里米萊和陸濤的最后一次約會,也是米萊最后一次對陸濤任性的撒嬌。同時也是趙保剛想要通過這場戲表達給年輕觀眾們的一個道理,那就是要學會放手,才能追尋自己想要的幸福。
米萊學會了放手,離開這個城市前往美國,陸濤和夏琳也學會了放手,關閉了心碎烏托邦,前往法國。
“夏琳,我恨你,我一直都恨你。你又窮、又漂亮、又有志氣,那些都是陸濤想要的,有時候我恨不得變成你,可是我只能當米萊……”
這是米萊在最后一次約陸濤之前跟夏琳所說的話,也是在這個時候米萊才真正的明白了從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的她,卻偏偏得不到陸濤的心。米萊告訴自己,再任性最后一次,然后就放手吧。
“彭哥,在第二段的第一小節出,降一個key,米萊在演唱這首歌,屬于情緒低落的時候,需要通過節奏來表達她此時的內心。”
“好吧,你是曲作者,你說了算。”負責伴奏的男子不服氣的看了秦喻一眼,然后按照他的要求,重新進行調整伴奏。
原本趙保剛提議讓“獅子合唱團”客串一下,只是前幾天,秦喻幫他們接到了崔建的邀請,飛到江城參加“華夏搖滾二十年”演唱會。如果秦喻不是需要拍戲,他都想請假參加這場演出。
原本邀請的樂隊放了鴿子,還是秦喻給的支出去的,最后這個空缺也只能秦喻來幫忙補上。用趙保剛的話說:誰讓你小子跟音樂圈熟呢。
秦喻在打了一圈電話,才將剛剛回京的彭曇拉過來應急。
“達達樂隊”在去年底時解散,彭曇選擇了單飛,這次接到秦喻的電話,將幾個一起訓練的樂隊成員一道帶了過來。
江湖救急,秦喻對著幾個不算很熟的樂隊伴奏拱拱手:“這次謝謝哥幾個了,不然我真的沒法跟趙導交代了。”
“您甭客氣,哥幾個能在趙導的影視劇里露面,那才是天大的造化。”這哥們一聽就是津門人,張嘴口音和齊恒很像,聽著很舒坦。
“彭哥,這次虧了你在燕京,不然我還真麻了爪。”
“想謝我的話,那就幫我介紹個女孩認識吧,那個叫春曉的就不錯。”
“你確定?”秦喻上下打量了一下彭曇,忍不住調侃道:“這姐們可是模特出身,比你個子都高,你確定要認識她?”
“哥哥我就喜歡比我高的不行呀。”彭曇看著秦喻一臉壞笑的表情,一把拎起自己的吉他:“走了,不拍了,哥哥我傷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