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錚也知道,窺探別人修煉乃是大忌,聞言先向著那中年男子拱手行了一禮,才微微頷首,跟著沈若言向那院子走去。
進院后,楊錚發現,這偌大的院子,除了幾個童子,數名仆婦外,竟再無其他人。
“莫非儒門壓根沒招收幾個弟子?”
楊錚不由暗暗好奇。
沈若言把楊錚引入正堂的待客廳后,命童子取來茶水糕點,然后招呼楊錚落座,在一旁陪著閑坐,既不親近,也不疏遠的聊著一些詩書話題。
甘盈則在楊錚旁邊端坐,時不時插上一句話,惹的那沈若言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從沈若言偶爾的談吐中,楊錚驚覺此人才學不凡,只怕遠在甘盈之上!
這令楊錚不由更為吃驚和期待起來。
數刻鐘后,先前那儒雅中年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楊錚趕緊起身拱手道:“晚輩楊錚,冒昧打擾,還請前輩不要見怪。”
其余幾人自然也跟著都站起身。
“呵呵,小公爺客氣了,請坐!”
儒雅男子向楊錚微微頷首一笑,徑直走到主位,請楊錚坐下后,也落了座。
沈若言并未離去,而是站在了儒雅男子身旁。
一番介紹后,楊錚得知此人便是如今儒門的掌門沈拙行。
“小公爺的來意,沈某已經知曉。未知小公爺入京后,有何打算?”
出乎楊錚所料的是,這沈拙行竟僅憑他隱晦的只言片語,就猜到了他此來拜訪的意圖,并更加直接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還好來之前,楊錚便經過深思熟慮,考慮好了接下來的打算。
“不過就是相機而行,順勢而為而已。”
“哈哈哈!”
沈拙行眼眸在楊錚臉上一轉,忽然間捋須仰天大笑。
“好,好一個‘相機而行,順勢而為’!”
沈若言和甘盈不明所以,都有些詫異的看向沈拙行,不明白他因何發笑。
笑罷,沈拙行又道:“小公爺當真想學我儒門的術法?”
“不敢欺瞞前輩,晚輩的確對儒門術法很感興趣。”楊錚誠懇的點頭道。
“沈某觀小公爺所學,甚是駁雜,不知師從何人?”沈拙行目光炯炯的道。
楊錚面露為難之色,猶豫片刻后,道:“實不相瞞,晚輩所學,乃是幼年時,一位神秘前輩所傳,至于那前輩來歷,晚輩也不甚清楚。”
沈拙行微微頷首,看向旁邊的沈若言道:“言兒,去為父書房,把那本《諸子文集》取來。”
“是,父親。”沈若言愕然愣了一下才躬身答應著,轉身離開了正堂,向后院行去。
甘盈則一臉吃驚和不解的看著師父沈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