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狂的名頭,在北疆幽燕一帶能止小兒夜啼,在京師同樣也有著更為恐怖的聲威。
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武道狂人,一旦他想做什么,除了老國公之外,沒人能攔得住他。
事實上,十幾日前,楊錚遇刺的消息傳回京師后,蕭疏狂便毫無顧忌,直接縱馬提著百斤重的狼牙棒,一棒子砸了吏部尚書府的大門,惹的京城豪門世家紛紛側目而視。
丟了這么大的臉,那王尚書也沒敢去晉國公府鬧,更不敢派人去找蕭疏狂的麻煩,只能在御前哭哭啼啼的告狀。
事后御前雖派人狠狠訓斥了蕭疏狂一頓,但也就是訓斥了一頓而已,蕭疏狂壓根屁事兒沒有,依舊大搖大擺的每日在王尚書門前晃蕩,嚇的王家人繞道而行,每日里都心驚膽戰不已,生怕一個不好,又惹的這狂人再發狂。
“公子,我們已經在京師安頓下來,也給您購置好了一座府邸,距離國公府不遠,不知您接下來有何打算?”
慕容博觀恭敬的問道。
楊錚已經適應了如今的身份,聞言道:“等我先去國公府拜見了爺爺和大伯,便搬去府中入住。”
他雖很快就要接任晉公世子的身份,但現在尚未參加過楊家的祭祀大典,還不是世子,確切的說,甚至還不算國公府的人,自然不能直接就住進國公府。
再者說,他也不想住在國公府內。
雖接受了世子的身份,但楊錚跟國公府內的任何人,都沒什么感情可言,真要住進去,不自在不說,也容易招人非議。
“行,那我們回去后,立刻就安排。”
慕容博觀點點頭。
“公子,請!”
楊錚在蕭疏狂和慕容博觀引領下,離開了碼頭,施施然坐上奢華的六駕馬車,在眾鐵衛和黑衣武者簇擁下,浩浩蕩蕩向晉國公府進發。
眾人離開后,碼頭上頓時如同炸開了鍋般,瞬間變得熱鬧了起來。
各種各樣的議論,洶洶而起。
“切,一個私生……好大的排場!哼,等著吧,京師可不比地方,區區一個國公府世子,還能讓你反了天去?”
先前那錦衣華服的青年,被楊錚這番排場酸的牙都疼了,撇嘴低聲道。
臨河酒樓三樓雅間內,那紫衣女子此刻雙眸閃爍著奇異亮光。
“好一個晉公世子,即便是生長在鄉野,竟也能擁有如此絕世的風采,有點意思,本郡主到是越發期待,看看你是否能夠承受住京師的風雨。”
她口中微微呢喃,神色間也微微有些失神。
“這樣的人物,居然會選擇一個身份低賤的地方世族之女為妻,可惜了。”
另一邊的房間內。
一名穿著青衫的中年男子,微微皺眉,似也陷入沉思。
“術派儒子居然跟著那楊錚一起進京了?那儒門掌門究竟是何意?莫非與楊家達成了什么秘密協議不成?”
某個房間中,隱藏著一名面容普通之極的修仙者。
他目送楊錚一行人離開后,跟著悄然遁走,仿佛從未出現過。
碼頭上,一道道身影,鉆出人群,閃入各條街道,很快消失不見。
一時間,京師因晉公世子進京,頓時有種山雨欲來之勢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