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志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你說他想皇帝吧,我不支持,但是也不反對。兒子長大了,愛干啥干啥。
他踩在公主上位我也不管,他居然還敢偷偷想踩著熹國公府一門的血肉尸骨上位。偷偷賣身給皇帝不說,還跟皇帝合謀要把整個西國公府給端了。
幸虧老子察覺到不對勁兒主動回去了。要不然這小子就要仗著流落在外的嫡長外孫的身份把整個國公府的那點底細都給賣個底掉。
縱然當年我是被人偷出來賣掉的,少年時代也吃了不少苦頭,但是那畢竟是我親生的爹娘,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小滑頭簡直無恥至極,他什么都敢玩。老子就教他一乖,老子就是老子。娘的,他算計他老子的親爹娘,他老子就讓他斷子絕孫,以后即使登臨帝位也只能為他人做嫁衣。”
其實即使陳和那個時候沒端了西國公府。等到陳和的謀劃暴露,他跟皇帝徹底決裂的時候,熹國公府也是祭品的角色,一死指定死一門。這也才是當初陳大志非要將他逐出家門的原因。
他們都公開父子決裂了,皇帝要是再出幺蛾子,就別怪他也出手了。
陳服也是到了此時才知道自家老爺為什么要打壞了陳和的身子,讓他多年來都沒有子嗣。
“大郎君他知道老爺你是為什么毀了他的身子的嗎?”陳服震驚的問。
“自然是知道的。即使一開始不知道,他后來也會琢磨過味兒來。你看陳和他這么多年來,從來不說他怨我,那是他知道他行事沒有下限,虧了心,愧對我。
阿服,陳和這小子為人處世特別的陰狠毒辣,但是他卻能夠表現的特別坦蕩無私,這小子若是生在皇室,老皇帝再生五十個兒子別想對付得了他。
他生為我兒子,確實有點屈才了。”
陳服聽了這話,直接搖頭道“都說兒子肖父,大郎君能夠如此才智出眾,那也是因為傳承了您的血脈的緣故。”
嘿嘿嘿嘿,陳大志自得的笑了起來。
“唉,對比老大,老二怎么看怎么蠢。我可怎么辦?”陳大志又撓頭了。
陳服心說這我也沒辦法。
生兒子看運氣,小弟又不能給你生去?!
“唉,想我前半生橫刀立馬,肆意任行,喝最烈美酒,結交西北最強的英雄好漢。怎么自從生了這倆個小犢子之后日子就過的這么不順呢?
阿服你給天命傳個信兒,問問她我這第三個孩兒是個兒子不,能讓我省點心不?”
陳服特別無語的道“天命又不是算命的。”
“她那嘴,比算命的還厲害呢。”陳大志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覺得老爺你要是問了,天命能跑來打你。”
咳咳,陳大志哀怨的白了陳服一眼,就不能讓他有點奢望嗎?
“要不您把二郎君再挽救一下吧。”陳服道。
“小二我自然還是要管的,他又不是他大哥陳和,小二我要是不管了,就這么放出去,用不幾天就得被太子妃給利用死。我好好養了二十來年的大胖兒子,怎么可能白便宜了那個賤人?”陳大志翻白眼譏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