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能在冬季之前到。
常小九自己研墨,又把沿途的州城,鎮子彼此之間的距離記錄了一下。
規劃的好,跟阿順倆人就不用露宿山野了。
常小九是大夫,治病救人,也見識過不少次的死亡。
死人她不怕,但是這也不代表她的膽子就很大。
就算是大白天的,讓她站在亂墳崗那種地方,光是想想就覺得瘆得慌。
所以,夜宿荒郊野外的,她也怕。
像之前有聿王爺和他的手下一起時,她就不怕了。
雖然不是特別熟悉,關系特別好的人,但是跟他們一起,常小九有安全感。
那夜在破廟外的馬車里,她就睡的挺好。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現代的時候,跟同事或者朋友們去野外宿營住帳篷一樣。
現在,她指定行走的路線計劃,越周全路上越安全,越是盡可能的少著罪。
算算寫寫的,行程計劃剛搞定放下手中的筆,阿順回來了。
手上提著幾包點心,還有一袋的果子,有梨有蘋果。
進屋就拿起一個梨子洗了,用干凈的棉帕擦拭了:“公子吃梨。”
常小九笑著接了,讓他再去洗也一起吃。
“怎么,此處也沒有樊記點心鋪分店么?”常小九注意到那點心包不是樊記的,就隨口問到。
阿順立馬就看向她:“公子要吃,那我去問問。”說完就要往外走。
“站住,我不要吃,不是你說好吃的么?”常小九趕緊把人喊住。
阿順嘿嘿就笑了:“公子,我又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公子,能有點心吃我就已經很開心了,不是非得吃那么貴的。”
阿順這么知足,常小九很是欣慰,也就沒有說什么沒關系,跟著我,以后想吃什么咱就吃什么,她不能把好好的一個孩子給帶歪了。
“公子,還要寫什么嗎?”阿順指著桌上的筆墨問。
常小九剛一搖頭,阿順立馬去洗硯臺和筆了。
剛出房門的阿順忽然又折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客棧的伙計。
“公子,剛剛一個住店的客人聽聞您是大夫,就想問問能不能給他看看。”阿順有點小激動的告訴著。
沒出去沿街搖鈴,就有人自己尋上來求診了,這還是頭一次呢。
“可是,咱們才住進來,怎么就有人來求診?”常小九本來也激動,可是卻覺得有些怪異。
她不記得進客棧前后,跟誰提起過自己是大夫。
“公子,是我剛剛出去買點心的時候,客棧掌柜的打聽咱是干啥的,我就告訴他了。”阿順解釋著。
邊上等著回復的客棧伙計一聽,覺得自己也有必要開口解釋一下:“是這樣的公子,二位住進來之后,又來了一位客人,說是身有隱疾到處尋醫求藥呢。
然后我家掌柜剛巧聽到了,就告訴他,不如來找公子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