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八兩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向自己走來,常小九意識到現在根本就不是琢磨事的時候,趕緊的起身,帳篷已經有人拆好折疊放在了馬車上,她的行禮也被收了起來。
猛然的,常小九想起,王爺的被子還在自己的鋪位上呢,真是大意的,怎么忘記捧回他的鋪位上?
常小九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知道,那王爺一眾手下的心里,她跟王爺早就在一起了,她就是他們家王爺的女人。
雖然,以往跟他同乘一匹馬,自己做噩夢的時候他也沖到身邊摟著安慰,雖然,他那日中毒箭昏迷,自己嘴對嘴給他喂了藥,可是,在她的心里,那些事跟本就不能跟昨晚一被窩的事相提并論啊。
同乘一騎可以解釋說沒有多余的馬分給她騎。
她做噩夢他哄著,哄好了就走了啊!
嘴對嘴喂藥么,那是性命攸關很緊急的事,不得已。
但是,這個一被窩了,怎么解釋?又能做何解釋?
她能想象到,若她真的站出來解釋的話,結果絕對不是她想要的。孤男寡女一被窩,說啥都沒干清清白白的?
別說古代的人不信了,就是現代的人,也沒人會信啊!
想到自己站出來解釋,只會多此一舉,畫蛇添足的給他的手下們增添點長途無聊的笑料而已,她任命的嘆口氣。
上前牽了八兩的韁繩,整理了一下馬鞍。
八兩沒把嘴往她手里拱,就說明竇濤已經喂過它了。
正想跟八兩說說心里的煩惱事呢,聽到出發的傳令,嘆口氣翻身上馬,前后看了看,打算混進他手下的中間前行。
以后除了要對他盡量的拉開距離,沒別的法子。
她是這樣想的,卻高估了八兩的智商,八兩再聰明,又怎么會聰明到能看懂她的煩心事呢!
所以,濮元聿騎著馬過來的時候,八兩習慣性的就跟了過去,生怕被鴻運落下似的,她拽韁繩都沒用。
把她氣得只能在心里罵它是叛徒,是非不分。
卻不知,她剛剛勒韁繩的小動作,還有臉上的表情,全數落入濮元聿眼中:“你這是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啊,它腿上有舊傷,新傷也才痊愈,怎么能跟鴻運比啊。”常小九硬著頭皮解釋著。
“哦?這樣啊,那本王讓鴻運放慢速度?”濮元聿很是認真的想了下說到。
常小九不知道該說啥了,索性不理他,也不理會八兩,隨它去了。
真是的,鴻運不是跟它一樣是公的么?這是相處久了,關系鐵了?
行軍速度確實是比頭天要快了些,但是晌午的時候,還是按時停下來吃午飯,只不過,午飯依舊是在火上烤熱的干糧,就是每個人分到兩塊肉干,算是加了葷菜。
“你這樣不行的,雖然事態緊急,但是他們的伙食一定要能夠給他們補充足夠的營養和能量。”常小九實在是沒忍住,主動的開了口。
一個上午沒理他,也沒接他話茬了,也沒見這家伙生氣,相反的好像還挺高興的,真的是拿他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