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九每天就是給傷員們診察,現在傷員的情況基本上穩定了,輕傷的恢復得快,已經有人回到自己的營隊去了。
下午的時候,常小九就沒什么事可做,又去上次那個小山坡坐著,不過,這次沒有直接坐在雪地上,因為有人在那放了一把軟藤的椅子,上面還有軟軟的墊子。
濮元聿大營那邊出來,就徑直往小山坡走去。
這回,還沒走到常小九身邊的時候,她就轉過頭來看了。
“小九,有件事要告訴你。”濮元聿猶豫片刻,還是開口了。
“我二哥的事么?說吧。”常小九兔毛暖套里的雙手變拳,使勁的攥著。
因為知道他對自己好,所以,常小九很清楚,即便他再忙,也不會忘記自己拜托的事,就是找二哥常勇。
但是他卻一直都沒提,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有事瞞著她,事關二哥的事,并且不是好事。
到這里后,所見所經歷的事,讓她心慌。
就怕聽到二哥什么不好的消息,所以她一直忍著沒開口問他。
如果二哥還好,那她不問濮元聿也會主動告訴的。
既然沒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壞消息了。
既然是不好的消息,那她不問的話,就不會親耳聽到不好的消息,那就代表二哥沒事。
可是這幾天太空閑了,意識到,自己想盡量逃避的問題,時時刻刻的折磨著她。
二哥常勇在前面的兆城,跟這舒城緊相連著,敵軍攻過來的時候,兆城那邊也是一樣的。
如果二哥是戰場上受了傷,那濮元聿肯定會想辦法把人接過來讓她救治。
但是,到現在為止,濮元聿只字未提。
所以呢,二哥應該就是出事了。
聽她這么說,濮元聿咬咬牙,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很是詳細的說給她聽。
“你二哥他,在咱們來的三天前,帶領一隊人馬去接京城送過來的糧草,結果,中途遇到敵軍埋伏,他帶去的人全數遇難,而他卻是生不見人。”說到這,濮元聿就停了下來,把死不見尸這四個字咽回了肚子。
常小九聽罷,沉默片刻,濮元聿擔心又緊張的看著她。
“好了,我知道了,謝謝王爺告訴我。王爺,能否借用給我幾個人手,我,要去尋二哥。”常小九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二哥是生是死,她都要有個答案。
深知她的性子,濮元聿知道自己無法勸她改變主意:“還有件事,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讓你知曉。”
常小九很是不解的看向他:“難道還有什么比我二哥生死未卜更不好的事么?”
“現在兆城那邊,懷疑你二哥通敵叛國。”濮元聿也是豁出去了,這件事不可能瞞得了她,與其她日后聽到受不了,不如現在就一起說了吧。
常小九不敢相信的看著濮元聿:“這怎么可能?究竟是哪個豬腦袋這么想的?我二哥他打小就勵志報效朝廷,保護云洛國的百姓不受戰亂之苦。
所以他沒有留在理州做太守家的二少爺,而是進了軍營,還是邊境,他怎么可能通敵叛國呢!”因為情緒過于激動,聲音都有些走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