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已經決定了,就算她不同意自己陪著,那也是要去的,怎么可能放心由她自己去查呢。
還借給她幾個人,就是十幾個,一百幾十個抵得上他這一個管用么?
軍需的糧草被燒啊,負責押運的和前去接的兵將也全數被害了,這件事的主謀,嚴重性,有肯能涉及到人,豈能是她一個小女子想查就能查清的?
想到她不想連累自己,濮元聿真想告訴她,其實到底誰會連累誰還不一定呢!
常小九沒有直接回帳篷休息,而是又去傷兵的帳篷轉了一圈兒,找甄大夫叮囑了一下,把自己配的藥都留下,用法早就告訴甄大夫了。
濮元聿也是去做了簡單的安排,讓沿途調來的兵馬先行返回駐地,安排了竇濤和幾個輕傷的手下帶著自己的信回京復命。
余下的隨從,都跟他去兆城。
常小九跟甄大夫交代清楚后,想了想去找濮元聿,說事已至此,也不急著今晚連夜趕路,還是讓大家好好休息,明個天亮再出發吧。
晚飯的時候,常小九大口大口的吃著,這讓原本就擔心她的濮元聿更擔心了。
有心想開導開導,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濮元聿只好作罷,反正還是在一起的,時機對的時候再說吧。
她二哥的事沒弄清楚,是死是活都還不確定,勸她別擔心別著急,那也是不合適的。
夜里,即便喝了安神湯的常小九卻依舊是睡不著,就好像,喝多了有了抗體,不管用了。
“王爺,那些戰俘是怎么處置的?”翻來翻去睡不著,腦海里凈想著二哥常勇到底是生是死,太痛苦了,她只好找個話題,一個她一直回避,避免自己知道后會難過的話題。
這個問題她一直沒問,就是怕自己知道結果后,會更難受。
雖然,濮元聿的鋪位上一點動靜都沒有,但是她知道,他沒睡。
濮元聿確實沒睡著,聽著她翻來覆去的動靜,琢磨怎么能讓她好好入睡呢,實在不行過去點了她的睡穴好了。
沒想到,她居然主動開口聊天了,這,不錯。
“你覺得會怎么處置呢?”他反問。
“自古以來,對待戰俘也就那幾種處置方法,第一種就是直接坑殺,第二種是收編、第三種押著他們做苦力、還有一種么,是放他們回去。”常小九說到。
之所以張口就能說出來,那是因為這幾天以來,一直在猜測那些戰俘會被怎么樣,因為印象里,在現代看的史書里有記載,項羽當年就坑殺了二十萬的秦軍,其他幾種處置方法也是史書上看到的。
“呦,知道的還挺詳細的么,但是坑殺這種殘暴的做法,近幾十年各國間就沒發生過了。不過呢,你還少說了一種。”濮元聿也是沒想到,她居然能說得這樣詳細。
畢竟是女子,女子一般不會在意這樣的事。
“還有一種?是什么?”常小九很是好奇的問,不確定是好的方面還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