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好吃飯的話,管他坐哪里呢。
這頓飯因為某人的安分守己,氣氛倒也不錯,中間,常小九還沒忍住的給他夾了菜。
他心情好,一壺酒也是喝個干凈,常小九知道他不是心里沒數的人,也就沒開口勸阻少喝點什么的。
等她放下了碗筷,他這才也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用帕子擦拭著嘴角,有點痞痞的說:“其實,原本的我也不是這般沒正形的。”
說到這里,停頓了片刻,看著常小九:“現如今我變成這般,罪魁禍首是你。”
嗯?怎么扯到她頭上來了?
“我?”常小九不解的指著自己鼻子問。
“對啊,就是你,認識你之前我可是很嚴肅嚴謹的人,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那些個家伙。”濮元聿邊說,手邊朝外面指著。
常小九很是無語:“我說你是在碰瓷么?”
濮元聿坐正了些,盯著她的眼睛:“是真的,以前的我不知道原來人的一輩子,是可以這樣的。是可以由著自己喜好的,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做自己就好,不需要那么辛苦的去做一個別人怎么看的人。”
聽了他的這一番話,常小九不吱聲了,回想起最初跟他相遇的時候,的確是個不好相與的人。
“那你既然知道,干嘛還不離我遠點。”她的音調也軟了下來。
“跟你相處很是舒適,想一輩子都與你黏在一起呢,怎么能離你遠點?”濮元聿微笑道。
得,又來了,常小九實在是拿他沒辦法,自己又狠不下心來拒他千里之外,收起帕子站起身就往外走。
“哎哎哎,好好的怎么又惱了?”濮元聿忙追了過來哄。
常小九無奈的看向他:“已經吃好了還不走,是想等著在這吃晚飯么?”
哦,原來不是惱了啊,濮元聿放心了,笑著招收示意邊上的手下付銀子。
“哎,他們都用過午飯了?”常小九忽然想起來問。
“常大夫,我們早就用過了。”邊上的一個笑著告訴。
出了食肆后,常小九發現走的方向不對,不解的問去哪。
“去買些路上吃的,回去休息半個時辰就出發。”濮元聿往前面邊張望邊回答,他記得這邊有個糕餅鋪子,做的點心都很不錯。
路上吃?半個時辰就出發?常小九在心里默念著關鍵詞,伸手就拽他想證實一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出發?咱們么?去哪兒?”
這邊昨夜那樣的大陣仗,怎么說走就走了?
“對呀,追查糧草被燒的真相很重要,但是尋找我二舅子也很要緊,啊……嘶。”人一旦得意忘形,嘴上就容易沒有把門的,被人擰了腋下的肉,疼得直咧嘴。
最毒婦人心啊,隔著棉袍子是怎么被她擰疼的!
“哎,我忽然想起,這邊的事還沒處理好,至少要再在此處逗留個,三五天,半個月?”被掐疼的人,掰著手指頭裝腔作勢的打擊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