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九話問出口,心里也開始沉重起來,自己是大夫沒錯,但是對于心理疾病這一塊并不擅長啊。
正琢磨要怎么找到他的心結,來慢慢的開解呢,就聽他言道:“我怎么會喜歡仗打呢,只是不喜歡在京城而已。”
呼,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常小九立馬就松口氣,剛剛壓在心上的大石頭瞬間就消失了。
“不想呆在京城那還不簡單,跟你父皇請旨,遠離京城弄個封地不就行了。左右你父皇已經冊立了太子,并且應該也知道你們私底下不和睦,你遠離京城不參合那些亂事兒,你父皇他不是應該很贊同的么?”常小九立馬就說到。
皇子這個身份,在京城這種地方,就算你想安分守己,也很難會如愿以償的。
除非,是個癡呆殘傻的,殘都得是重殘的那種,才不會被別的皇子感到有威脅的,那才算是安全的。
聽她這么說,濮元聿沉默了片刻:“這個我是知道的,可是我若是離開,二皇兄就沒幫手了,就算不能幫他謀取那個位置,至少我在他能安全些。”
“二皇子?你確定他值得你這么做?”常小九想都沒想的就問道。
話音落后,她也覺得自己此言不妥:“不好意思,我沒有挑撥你們兄弟之間關系的意思,我沒跟他接觸過,對他人品也不了解,也不該質疑。”
見她著急后悔的解釋,濮元聿忽然笑了:“我知道。”
知道?知道我是什么人么?就這么了解我?常小九看著他。
“我在宮中,關系最好的就是二皇兄和九弟元星了。二皇兄想要那個位置,我能幫的自然要幫了。二皇兄人不錯的,以后若是有機會,我讓你見見他。”濮元聿笑著說道。
常小九卻搖了搖頭:“算了,皇宮里的人,我不想結識。”
濮元聿聽后一怔,旋即想到了什么,頓時又笑了起來。
“喂,你笑什么?是想說我裝清高?還是想笑我膽小怕卷進皇權的爭斗中?”常小九不解的追問。
因為,他剛剛臉上的那個笑容,實在是有點莫名其妙的。
濮元聿聞言趕緊的收起臉上的笑:“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想起最初與你相見的情景了,那個時候提議去京城行醫,你是那般的抵觸呢。
所以,別多想,我沒有一絲笑話你的意思。
相反的,我心里對你很是佩服,這么的明智聰明。
天下人都羨慕的地方,你卻不為所動,知道那金碧輝煌之處并不是好地方。”
聽到他這么說,常小九倒也沒說什么,反正不是笑話她就行。
不過,看著他的手下往各個方向離開,她想起來問:“那咱就在這等消息么?”
“不,你跟我一起,咱到另一邊去查訪。”濮元聿知道她的意思,說完后,果然見她臉上露出笑容。
“那咱趕緊的走?往哪邊呢?”常小九毫不掩飾自己的迫不及待,著急找自己的親哥哥,理所應當的有什么好掩飾的。
濮元聿轉身進了帳篷,再出來時,手上是一件黑色斗篷,就在常小九看了眼就轉頭繼續往四周張望的時候,忽然身上一沉,低頭一看,剛剛在他手上的斗篷已經披在了她的身上。
是給她取的?不是他自己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