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知太子殿下前來,有失遠迎,還請太子殿下贖罪。”濮元聿忽視礙眼的夫妻倆,對著正前方的濮元吉很是歉意的抱拳失禮。
濮元吉先是一怔,隨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這是在怪自己領了不該來的人啊!
“六弟,咱們兄弟間這么說就見外了,朝堂上為兄是太子,下了朝堂,就只是你二哥。也是許久沒來你府上了,今個午后正好得空,就帶著云樂和成澤來你這坐坐。
怎么,為兄來,你怎么看上去,不大高興啊?”濮元吉上前,笑呵呵的裝糊涂。
他自信在這六弟心中的地位,就算再怎么看不上云樂夫妻,絕對不會不給他面子的。
六弟的性子他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夏成澤是他保下的,以后就是他的人了,就算這一次不能讓六弟與云樂夫妻冰釋前嫌,至少讓六弟看到自己的態度,以后莫要針對夏成澤。
濮元吉想的挺簡單,不指望六弟能跟夏成澤握手言和,只要別針對夏成澤做什么,就行了。
左右,這倆一文一武的,不在一起議事也無妨。
這番話聽上去沒什么不妥,語氣也依舊是親昵的,但是濮元聿聽著卻很是不舒服。
好兄弟,好兄弟就不會帶著這倆混賬東西來添堵了!
“坐吧。”濮元聿簡單的回應了倆字,然后徑直走到另一邊坐下,小廝麻溜的過來給他斟了茶。
見六弟這樣的反應,即便濮元吉來之前再有心理準備,卻也沒想如此的地步。笑容強掛在臉上,回到上首的位置坐下。
“六弟,你府中的下人太沒規矩了,要不要皇姐安排個人來幫著調教一下?”夏成澤臉上表情依舊沒有波瀾,但是一向囂張慣了的云樂不干了。
前太子已經死了,她和駙馬現在是太子元吉的人,都已經主動過來示好了,難道不應該借著臺階趕緊下么?
進來后,聿王府的下人竟然只給太子上茶,完全把她夫妻二人當空氣了。
“云樂,不得無禮。”濮元吉不得不開口訓斥。
明知道六弟厭惡這倆,自己還帶著他們來,聰明點的不是應該忍著點么?
就在云樂開口的這一刻,濮元吉開始后悔,就不該來這,不對,是不該帶著云樂過來。
看看夏成澤,這才是能屈能伸的聰明人。
忙朝六弟看去,剛想安撫他莫惱,莫要跟云樂一般見識,卻見這位六弟臉上,非但沒有半點惱意,反而還一臉的笑容。
“濮云樂,你們夫妻可是跟大皇兄最親近的,他現在尸骨未寒,不見你有半點悲哀,還有心情要幫本王調教下人?”說到這,濮元聿端起茶盞對著太子的方向舉了舉,笑問:“太子殿下,臣弟覺得云樂公主和駙馬,其實一直都是你的人吧?”
這番話很是直白,不但嘲諷了公主和駙馬,還帶上了太子濮元吉,這樣無情無義的人都敢用!
“濮元聿你別太過分了,不是看著太子哥哥的面子,你八抬大轎請本宮,本宮都不屑來。”云樂已經氣得不行了。
濮元聿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不見,看向云樂冷冷道:“你以為自己是憑什么能站在這的?若不是太子殿下的面子,濮云樂你就是想從本王府的狗洞爬進來,本王府的狗都不會答應。”
“太子哥哥,你看他。”濮云樂被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是怎么都沒想到,六皇弟當著太子的面,也敢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