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給我來個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常小九附和道。
阿順站在倆人中間,聽著他二人斗嘴,抿著嘴笑,他看看姐夫,又看看姐姐,想著姐夫和姐姐就是不同啊,看見姐姐就覺得很親近,很熟悉。
當天晚上,常小九,濮元聿還有阿順三個人睡的一個屋,常小九睡不著,側身看著睡在另一張床上的阿順。
第二天用過早飯離開后,濮元聿發現常小九的神情有異,有心事的樣子。
“怎么了又反悔答應嫁我了我不會逼迫你的,你什么時候想嫁了,再嫁。”午后的時候濮元聿明知道她不是這個問題,還裝糊涂的說到。
哎,常小九掀開車窗簾看了看坐在車轅子上跟車夫聊天的阿順,放下車窗簾嘆了一口氣輕聲道“阿順沒死對我來說是驚喜的事,是最開心的事,可是,我用毒殺了云樂公主啊。”
濮元聿一聽就笑了“我當什么事不開心呢,原來是這個啊,沒關系啊,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人,死在她手上的無辜之人,沒有上百上千那么夸張,但是幾十條人命肯定是只多不少的。
你毒殺了她,她罪有應得,死的不冤枉,你這是為民除害。”
說是這么說,可是,常小九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但是她也沒讓自己一直這么別扭鬧心。
“我會盡快讓竇濤過來。”濮元聿胡來了這么一句。
常小九不解,疑惑的看著他。
“阿順不是他的徒弟么,那當然要他這個做師傅的帶著了。”濮元聿嘴上這么說,心里想說的卻是,不讓竇濤過來帶阿順,那阿順整天跟著他倆也不是個事兒啊,想跟她說點悄悄話,做點小動作親熱親熱都不方便。
常小九覺得濮元聿讓竇濤過來帶阿順,另有目的,但是她沒有證據。
在這年的六月初六的這一天,常小九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跟濮元聿成了親,是在理州拜的堂。
南方這邊的人就是竇濤一個,其余的都是小九的娘家人,父親母親,還有二哥。
其他人依舊瞞著沒告訴,成親后,常小九他們就帶著阿順離開了理州,先是四處游走做游醫,到了冬季天氣寒冷后,就尋了一個依山傍湖的地方住了下來。
沒患者前來看診時,常小九就在屋內做藥,又或者到湖邊陪著濮元聿釣魚。
在她懷孕三個月的時候,濮元聿告訴她一件事,他的一位安分克己的皇叔,居然上位了,濮元吉被人下了慢性毒藥,等覺察到不對勁,御醫也回天乏術,沒多久就死了,他的一位安分克己的皇叔,居然上位了。
換了新皇帝,濮元聿也絲毫沒有要返回京城的意思,他說既然已經脫離了那里,干嘛還要再回去
現在他們已經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了,常小九大著肚子,濮元聿也不允許她當游醫,在當地弄了個醫館。
阿順的記憶也恢復了,依舊喊常小九姐姐,濮元聿為姐夫。
每天晚飯后,當地人都能看見,一位英武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一個大肚婆在街上溜達,后面一匹黑色的馬,也沒馬鞍,也沒韁繩,就跟在這倆人的身后。
有一次,一條瘋狗從巷子里沖出來,想咬大肚婆,那英武的男人還沒動手呢,瘋狗就被那黑馬一蹄子給踢飛,落在地上后,又上去踩踏了幾下,野狗的下場慘不忍睹。
當地的人從那后,見到他們夫妻倆和黑馬出來逛,就會不約而同的讓開一條路。
常小九覺得不太好,出門不想帶著八兩,可是沒走出多遠,八兩的馬蹄聲就會出現在身后,她也只好由著它了。
常小九問過濮元聿,一直過這種平淡的日子會不會覺得無聊。
他的回答很是爽快,想都沒想就說,這輩子能過上這樣平淡的日子,才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幸運的遇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