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們種植的植株越來越多,前來“打劫”的沙蟲也越來越多,一開始還只是一條兩條,最多三條從沙層底下偷渡過來,如今每晚都會有五條以上十條以內的沙蟲偷渡過來
不過,新生的抓蟲技能也已經被鍛煉得爐火純青,每回都讓沙蟲有來無回。沙蟲數量的增多,導致他們得到的沙蟲體液一天也喝不完,而這體液又無法貯存,基本一夜過后便會變質,于是剩余的體液便被伊秋秋當做肥料喂了她種下的樹種。
沙蟲肉也多得吃不完,伊秋秋舍不得扔了,便也讓新生切片曬成干,雖然肉干的口感非常難吃,但好歹也是個儲備糧。
新生在帳篷后面的巖石坡腳下刨了個山洞,空間約有三個立方,里頭堆著的全是沙蟲肉干。
“母親,吃午飯了!”
新生提著半桶沙蟲肉干進了帳篷,先將頭上的頭盔摘下來放在一旁,然后將桶放到地上。
他們現在不用擔心沒吃的餓肚子,所以白天也就不用睡眠來減少體力消耗了,只需呆在帳篷里躲過白日的高溫就成,當然,一日三餐還是要吃的。
他們晚上一餐會喝新鮮的沙蟲體液,而留下的沙蟲尸體就是不處理,經過一夜時間也會變干,所以新生都是連夜將沙蟲尸體片成片放在帳篷外的沙地上風干,等到早上再收進后面的山洞里。
至于早上和中午的餐食,便是嚼著沙蟲肉干喝涼水。
因為沙蟲肉干多少會散發出一些陳干貨不大好聞的氣味,所以伊秋秋不喜歡帳篷里頭有多余的肉干存在,于是他們早上和中午兩餐的肉干都是新生到帳篷后的山洞里現取的。中午時帳篷外高溫難耐,新生外出時,伊秋秋會讓他戴上她的頭盔。
伊秋秋取過一塊肉干,吹了吹上頭的浮沙和灰塵便塞進嘴里嚼了起來。
她每頓至多吃十塊肉干,而剩下的幾十塊都是新生要吃的量。
肉干的口感非常不好,也沒有越嚼越香之說,反倒是越嚼越難吃,所以通常新生都是渾淪吞棗,嚼幾下碾成差不多的碎塊后便直接咽了下去。每次伊秋秋見了都會擔心他的胃會被他給糟蹋壞了,但至今為止他的胃都沒有出現異樣狀況,體質反倒是愈來愈好了,身上的傷疤也都褪去了,光頭也長出了板寸,基本上露出了原本的面容,看著竟是相當得英俊有型,而伊秋秋也終于能夠大概估測一下他的年齡,二十剛出頭的樣子。
當然,他之所以能恢復得這么好,應該是她凝的治愈水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伊秋秋有一搭沒一搭地嚼著肉干,并在咽下嚼碎的肉干后,再緊跟著灌一口涼水,就跟吃了苦藥再含一口糖的道理一樣,不然她還真的吃不下去。
想起糖,伊秋秋的思緒不由地飄遠了。
上輩子,在末世來臨后,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是用每天一塊巧克力味硬糖來維持生命的,而那袋巧克力味硬糖還是她跟著大學里臨時組建的沖鋒小隊去附近的一個小超市里搜集到的物資。
當時還搜集到了很多泡面餅干之類可以保存較長時間的救命物資,她因為自身體力跟戰力較弱,主動只拿了一袋看起來相當不起眼,也無法填飽肚子的巧克力味硬糖。
她當時的選擇在其他人的眼里無疑是愚蠢的,但也因為她的愚蠢,沒有摻和進有限物資的搶奪中,憑借一袋數量僅有三十顆的巧克力味硬糖,以及一把從食堂順出來的尺余長的黑色大砍刀離開了學校,一路上躲躲藏藏,實在藏躲不了,便咬著牙和少數幾個喪尸展開殊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