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在電話內聽著涂嘯紳的話,沉吟半晌后應道:“老九這邊是分兩撥人強抓的小八,第一波是沈天澤他們,第二波是馬克他們。咱的鬼是跟著沈天澤一起走的,所以這時候已經被警察沖散了,我暫時聯系不上。”
“你覺得他會漏嗎?”涂嘯紳十分擔憂的問道。
“不好說!”高宇拿不準的搖了搖頭。
“高宇,你聽著,小八知道咱們這邊很多事兒,所以老九抓他的目的,一定也是想讓官方不僅僅就盯著他一個。”涂嘯紳聲音不容置疑的囑咐道:“現在小八出事兒,一定是認為我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保住他,所以小八一旦……!”
“我明白,老九要說服了小八,那你就很麻煩了。”高宇打斷涂嘯紳的話,思路清晰的接了一句:“如果咱的鬼沒漏,那下一件要辦的事兒,就是除掉小八?”
“對,盡最大可能除掉小八!”涂嘯紳毫不猶豫的點頭。
“我明白了。”高宇點頭。
“以前的老九還有個念想,還有個想全身而退的心思,但現在媳婦和小舅子都出事兒了,他已經被弄的走投無路了,所以這時候的他比前段時間更難搞。”涂嘯紳聲音沙啞的囑咐道:“高宇啊,萬里長征咱都走過來了,這最后一哆嗦千萬可不能再出事兒了。”
“我盡力!”
“好,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
“咚咚咚!”
涂嘯紳的電話剛剛掛斷,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隨即他放下手機喊了一句:“進!”
“咣當!”
門開,專職司機點頭提醒了一句:“涂總,大老板今天晚上到筧橋機場,讓你過去接機。”
“他回來了?”涂嘯紳聞聲一愣。
“恩,你電話占線,他秘書直接給我打的。”司機點頭。
“唉!”涂嘯紳聽到這話嘆息一聲,言語極其無奈的嘀咕了一句:“駱總回來的真不是時候啊!”
“公司已經有傳言,說他這次回來,肯定是讓你接盤了,那為什么你會說不是時候呢?”司機有些不解。
“就因為他回來會讓我接盤,所以才不是時候啊!”涂嘯紳搖了搖頭后,擺手喊道:“下去開車,去機場!”
“好!”
……
兩個小時之后,杭州筧橋機場的軍用機停機坪上,十幾臺價值不菲的豪車停在云梯兩側,將近三十個總公司高層列隊等待。
“翁!”
一陣轟鳴,云梯從飛機上落到地面后,領頭一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穿著西服,步伐穩健的領著七八個男男女女走了下來。
此人叫駱文濤,身高也就一米七出頭,但身材敦實,臉盤方正,生的濃眉大眼,看著英氣十足。
他三十一歲在北j創立三鑫公司,人生路上幾經沉浮。據說他最難的時候,整個公司的賬上連保潔員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但卻在遷到浙j之后,又有軍屆數名將官親自露面捧場,總之這個人很傳奇。有人說他是紅色資本,暗中替無數大佬操盤;也有人說他之前就是個窮小子,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自己。
“駱總!”
“駱總!”
“……!”
三鑫公司高層見到駱文濤從飛機上走下來后,就都上前打著招呼,而駱文濤擺手示意時,也有些埋怨的沖著秘書訓斥了一句:“軍用機場,你通知這么多人過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