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宇簡單粗暴的一套組合拳后,沈天澤的團隊就基本上崩了。
有兩點原因。
第一,奶站和公司出事兒之后,下面兄弟里就只有張石和他的兩個兄弟沒走,剩下的基層收費員,全部都聯系不上了。因為這幫人和公司沒有任何感情,甚至有些人都沒怎么見過沈天澤,所以人家也談不上有啥歸屬感,一看事兒不對,就各自躲了起來。
第二,各奶廠,奶站的老板,雖然沒有受到陳寶宇團伙的騷擾,但他們也怕事兒啊,也知道自己再跟沈天澤熱乎下去,那弄不好陳寶宇一急眼就得收拾自己。所以這幫人在出事兒之后,態度也變得曖昧了起來,不是說徹底不跟沈天澤等人有聯系,只是以各種借口推脫,拒不交費而已。
他們在觀望,如果沈天澤這邊不行了,那奶線自然會有陳寶宇來管理,所以這么做就是明哲保身的辦法,不表態,少摻和。
綜合以上兩點,剛剛成型,還沒等站穩的新時代公司,就徹底陷入了崩盤狀態。下面沒有兄弟辦事兒,奶線這邊又收不上來錢,公司眼瞅著就要宣布黃攤子了。
面對如此緊迫的處境,沈天澤雖然心里著急,但也自知如果此刻找陳寶宇和談,那就等于徹底跪下了,人家說啥,你就得辦啥。所以他在等,等一把隨時可以響的槍!
……
第二日一早,h市的人人歌廳內,老板朱哥在辦公室里叫來了小金。
“哥,你找我有事兒啊?”小金點頭問了一句。
“坐!”朱哥擺手招呼了一聲。
“怎么了?”小金坐下后問道。
“我有個朋友,在外地出了點事兒,想讓我給他找兩個槍過去!”朱哥聲音很輕的敘述道:“人要靠譜的,辦事兒利索的!”
“……我找啊?”小金一愣。
“他昨天就給我打過電話了。”朱哥點了根煙后,繼續解釋道:“剛開始我想找兩個b疆的兄弟過去,但正好這幫人出事兒了,我聯系不上,所以才臨時想到你!”
“要幾個啊?”小金又問。
“幾個都行,但一定得是托底的,明白規矩的。”朱哥皺眉囑咐道:“不要那種愣頭青!”
小金聞聲沉默。
“怎么的,有難度啊?”
“倒不是有難度!”小金撓了撓頭解釋道:“我還真有兩個外地的朋友在這兒,但人家過來好像本身就有事兒,我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去!”
“……那你問問唄!”
“行,那我一會就過去問問!”小金點了點頭后,也沒有扭捏的回應道:“朱哥,我的這幫朋友都是干大買賣的,雖然跟我關系很鐵,但畢竟這是動槍玩命的活兒,所以這個費用問題……!”
“十萬,我朋友答應給十萬!”朱哥輕聲回應道:“這不少了吧?”
“呵呵!”小金聞聲一笑,搖頭回應道:“哥,我跟你說實話,十萬塊錢在我這幫朋友眼里,那真不算多!”
“什么樣的人啊?”朱哥一愣:“十萬都看不上?”
“他們不是職業鏟臟事兒的。”小金輕聲解釋道:“人家是自己單干的。”
“我聽過嗎?”
“呵呵,你別問了,我答應人家不瞎說話的!”小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