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誰在平房那邊呢?”陸相赫舔了舔嘴唇。
“吳占濤,馮樂天,還有十多個公司的兄弟。”
“這么多人看著一個?”陸相赫又問。
“……武奎說這個小子挺重要的。”
“是不是我問你一句,你才能說一句啊?”陸相赫皺著眉頭突然訓斥道:“再重要也犯不上用十多個人看著啊,他們到底在搞什么?”
司機咽了口唾沫,只能語氣無奈的解釋道:“好像是吳占濤他們在審這個人,讓他咬同案,明天早上這個人就得扔到市局那邊,所以時間有點緊。大哥,剩下我就真不知道了,我就是個司機,而且還是臨時的,這些事兒都是我聽武奎打電話說的,他是不會主動跟我談起的。”
陸相赫聞聲沉默許久,隨即用刀尖拍著司機肩膀說道:“往和豐縣寶源街開,到了那兒,我放了你。”
“大哥,武奎聯系不上我,肯定就得懷疑啊?”司機眨著眼睛回了一句。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給武奎打個電話,就說家里有急事兒,必須得回去一趟。”陸相赫拿刀逼著司機的脖子:“你敢讓我聽出不對勁兒,我就讓你和那個什么陳寶宇住一個公墓小區!”
“好,好,我打,我打!”司機連連點頭。
話音落,司機就給武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家里有急事兒,自己必須先回去一趟。而武奎則表示今晚可能得在醫院,因為不光陳婷婷病了,其他受傷的兄弟也在治療,所以得有個人盯著,讓司機先去忙,不用管自己。
電話打完之后,過了不到一小時,汽車就開到了寶源街附近的平房。
“大哥,你看見了嗎,吳占濤他們就在電線桿子旁邊的那個房里。”司機指著遠處的小平房說道:“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但把我放了吧,行嗎?”
“想走啊?”陸相赫笑著問道。
“……你不答應我,讓我走嗎?”司機自始至終都不敢從倒車鏡里觀看陸相赫。
“讓你走了,你偷著給武奎報信怎么辦?”陸相赫用刀拍著司機的臉蛋子說道:“給腰帶抽出來,把自己倆手系上,快點!”
“大哥,你……!”
“你放心吧,就你這個段位,不值得我滅個口,快點弄!”陸相赫不耐的訓斥了一句。
……
再過不到半小時,陸相赫在四周踩完點后,就低頭撥通了沈天澤的電話。
“喂?”
“……我在和豐縣寶源街,你讓我救的那個人,很可能在這兒。”陸相赫直奔主題。
沈天澤知道陸相赫如果心里沒底,就不會給自己打這個電話,所以言語迅速的回了一句:“他們有多少人,你摸清楚了嗎?”
“說是十多個,但我進不去,也沒看全。”陸相赫不以為然的回了一句:“他多少人都沒事兒,你自己過來就行,幫我帶個響兒。”
“你……?”沈天澤一愣。
“我坐火車來的,響兒根本沒法帶。”陸相赫低聲催促道:“你快點來,我抓的一個司機說,你要救的這個人,明天早上可能就得送市局,所以我們沒多少時間了。人要到警察手里,那誰都沒招。”
“好,我知道了。”
“恩,來了打這個電話就行,我不關機。”
“妥了!”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
大約一小時后,赤f某國道口處,兩臺風塵仆仆的吉普車停在路邊,一個像是中俄混血的中年,降下車窗沖著路對面的轎車喊道:“占濤的兄弟?”
“對,二毛哥,濤哥讓我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