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郭利明去牽沈天澤。”關震直言說道。
“用利明?”劉夏一愣:“你繼續說。”
“站在沈天澤和老陸那邊看,郭利明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關震思路清晰的解釋道:“在老陸的第一次反擊里,你是沒能護住郭利明的,以至于直接讓他雙規了,脫衣服了。雖然最后他沒有蹲監獄,但是自己的親戚卻進去了,所以郭利明應該是咱這邊心態最不平衡的一個了。”
“老陸想對我下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弄利明太突然,根本沒有給我反應的機會啊。”劉夏嘆息了一聲。
“大哥,我不是在埋怨你,而是就事論事的在說利明的心理狀態。”關震非常現實的回應道:“我說句實話,這些年不管是管東,還是趙鋼,還是利明……他們都太依賴你了,以至于每次跟你說話都恨不得仰著脖子,所以即使心里有啥想法,也不敢跟你提。大哥,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利明,你現在是啥心態?你手下這么多干部,包括趙鋼他們,人家都沒事兒,就他被扒衣服了,而且家里人還被抓進去了……換你你會平衡嗎?”
“你的意思是,利明現在心里也對我不滿?”劉夏扭頭問道。
“這是一定的,他會覺得你沒有盡全力保他。但是這么多年的關系擺在這兒,而且他今后的生活也得靠你,所以這話不會明說。”關震點頭繼續說道:“大哥,當事者迷啊,你看不出來利明有啥心態變化,但不代表外人也看不出來。所以我才說,利明對老陸或者沈天澤來說,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
“用利明引他們一下?”劉夏直言問道。
“……只引的話,太小家子氣。”關震搖頭。
“你的意思是?”
“一不做二不休,借著利明徹底就把事兒辦死,讓他暗中接觸沈天澤,我教他怎么談。事情一旦弄的差不多了,再讓那個朝x人出面……!”關震話語奇毒的沖著劉夏說道。
“不行,這么干太寒人心了。”劉夏聽到這話直接搖了搖頭。
“大哥,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利明這些年跟著我也出了不少力,事兒做得太絕,是自尋死路啊。”劉夏再次搖頭回了一句。
“那就讓他走。”關震再次補充了一句。
“我感覺你的辦法有點簡單,太直白,沈天澤會進溝里嗎?”劉夏皺眉問道。
“……他現在一找不到朱宏軒,二肯定又覺得老陸亂了步點,繼續等下去就啥結果都不好說了,所以我賭他會在利明的事兒上賭一把。”關震堅定的說道。
……
省委紀委書記辦公室。
書記看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指著辦公桌上一摞子卷宗材料說道:“省會城市的紀w書記在和公安局長斗法,涉槍的刑事案四個月內發生了將近十起,省里一把很憤怒啊,覺得影響太惡劣了。”
“惡劣?惡劣是誰縱容的?!”中年隨便翻著卷宗,大咧咧的沖著書記問道:“老百姓縱容的嗎?”
“你不要滿嘴怪話,”書記頓時一拍桌子:“能不能辦好?!”
“我怕辦到一半又被叫停了。”
“王國峰,我看你是害怕了。”書記張嘴激了一句。
“我頭頂國徽,衙門里聽差,就是走黃泉路小鬼都得讓路,我有什么可怕的?”王國峰拿出一塊八一盒的靈海靈芝,斜眼問了一句:“我倒是怕你怕,怕你不敢判!”
“這案子就你辦了。”
“那你準備準備吧。”
“我準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