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點良心。”二大爺翻著白眼罵了一句后,就伸手抱起小敖說道:“哎呦,我這大孫子是真招人稀罕啊,咱老沈家一直就人口壯,回頭燼南和恩賜也要再生孩子了,咱們這代人就徹底老了啊……!”
沈天澤聞聲看著二大爺的鬢角,皺紋,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心酸。是啊,一晃這么多年過去,那個養育自己和恩賜成長的兩位老人,轉眼也已經步入了暮年。
“小澤,小澤,你出來一趟。”付志松在外面喊了一句。
沈天澤聞聲走出房間,探頭問了一句:“怎么了?”
“……陸濤不是取保了嗎?這大過年的自己在醫院,多冷清啊,我想著咱是不是得給他叫過來啊?”付志松問了一句。
沈天澤聽到這話嘆氣:“我叫了,他不來。”
付志松一愣。
“這樣吧,明天早上我開車過去接他一趟。”沈天澤再次補充了一句:“他出來之后……變化有點大。”
呼市,某私人醫院內,陸濤呆愣的坐在窗臺上,喝著白酒,吃著花生米,看著眼前這個充滿年味的城市,心里卻冰涼無比。他媽已經在老陸出事兒前出國,老陸人在看守所里……
曾經那個在這個城市輝煌萬丈的陸家,仿佛一夜之間就滅了門前所有霓虹,留下的只是他這一個有著毒y的落魄青年。
……
東北鶴g市,某私人黑礦內。
“下礦了,下礦了!”一個剃著青茬,穿著貂皮的男子在工棚外面喊了一句。
金泰宇陰著臉,滿身污垢的坐在臟兮兮的床上沒動,而屋內的其他人則是全部都麻木的走了出去。
“哎,我說下礦了,你沒聽見啊?”貂皮男子邁步進屋,滿身酒氣的沖著金泰宇吼了一嗓子。
“……差兩天過年,你還讓我們下礦啊?”金泰宇抬頭問了一句。
“過年不用吃飯啊,不用掙錢啊?你有家嗎,你就jb一光棍過什么年?”貂皮男子指著金泰宇罵道:“去去,趕緊準備下礦!”
“我的工資什么時候給我?來之前說是按天結,但我現在一分錢都沒拿到。”金泰宇咬牙問道。
“年前財務都走了,過完年再說吧,肯定差不了你的。”貂皮男子再次擺手催促道:“趕緊出去吧!”
“不給錢,我不會再干活了。”
“你他媽的是不是心里沒個b數啊?”貂皮男子聽到這話,頓時借著點酒勁兒,指著金泰宇問了一句:“我再問你一遍,你下不下礦?!”
“不下。”金泰宇皺眉回應道。
“啪!”
貂皮男子伸手就抽了金泰宇一個嘴巴子,后者蹭的一下站起,瞬間握緊了雙拳。
“嘩啦!”
貂皮男子從后腰直接拽出明晃晃的手.槍,頂在金泰宇的腦門上喝問了一句:“你他媽要干什么,還要造反啊?!能他媽上私人黑礦這兒干活的,有幾個是身上干凈的?媽了個b的,信不信我給你腿崩折了,扔公安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