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澤聞聲再次喝了口酒,雙手搓著臉蛋子問道:“你知道我當初和妮妮走到哪一步了嗎?”
“我聽說了。”付志松點頭回應道:“小吉不是說,你倆當初都快在一起了嗎?但后來……嵐嵐用了點小招數……!”
“對啊,所以嵐嵐對待妮妮的問題上一直都是不理智的,你明白嗎?她心里就跟有個陰影似的,只要一碰到妮妮,那馬上就控制不住情緒,而且對我身邊的女人還特別敏感。我一點不騙你,她心里都認為我和艾青有事兒!”沈天澤眉頭緊皺的敘述道:“就拿今天的事兒來說,她在賓館都沒看見我在里面,就要帶人打妮妮,這理智嗎?你是給我倆堵床上了,還是看見我倆在屋里怎么樣了啊?什么都沒弄明白呢,就整的跟要殺人似的,這丟不丟人啊?再說,沈y公司這邊本身就亂,你弄這么一出像什么啊?這接到一個電話,前因后果都不清楚,就能從赤f跑過來要捉.奸,這不是敏感是什么?上一次我去北j,她死活要跟著,就怕我和艾青發生點啥。后來我沒讓去,但她又知道我跟妮妮見面了,一直就跟我冷戰……我真他媽快累死了。”
付志松看著情緒即將崩潰的小澤,就沒有選擇勸說,而是靜靜的當一個聆聽者。
沈天澤干喝著白酒,停了好半天后,又繼續情緒低落的說道:“大松啊,我不瞞你說,其實我心里一直對家庭挺愧疚的,尤其是嵐嵐。她自從跟我在一塊,包括懷孕啊,生孩子啊,我都沒有多少時間陪他,顧家的時候少,所以她平時敏感一點,我都是忍讓的。她以為我不知道,那個靜涵就是她弄過來當眼線的,可我什么都沒說吧,直接留我身邊了。孩子辦滿月酒的時候,嵐嵐又給我二大爺和二大娘洗腦,說我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搞曖昧,讓老頭老太太逼我跟她結婚,我同樣也沒吭聲……為啥啊?因為我知道自己太忙,平時也不著家,那她就需要一個出口,需要做點耍小招數的事兒能放心,那我就只能認了。可今天的這個事兒一出,我真感覺自己累了啊。婚姻不是一個人的,如果從一開始就沒了信任,那以后怎么走啊?咱們干的這一行你比誰都清楚,在一些必要的場合,接觸一些異性,那是避不開的!可她就這么鬧下去,我怎么辦?啥都不管了,回家就跟她談情說愛嗎?”
付志松聞聲嘆息,端起酒杯說道:“來,喝酒,喝酒!”
“大松啊,我他媽的……真的太難了!”沈天澤憋了半天后,眼圈竟然通紅的說道:“外面的事兒,我要錯一次,那可能就萬劫不復。對上,我得還嘉俊的恩;對下,我他媽的還得讓你們這幫兄弟掙到錢。內m那邊剛穩定,這又來沈y,原本以為很簡單,但越往下辦越吃力。董文遠和李陶光的事兒這還沒擺明白呢,家里馬上又給你找事兒,我真是……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小澤,我大松對別人能藏一百個心眼,但對你永遠就一個!公司上的事兒,其實我能幫你的就是刀和槍上的事兒,但啥時候你發話讓我上,那就兩種結果:要么事兒成了,要么我倒在沖鋒的路上。”付志松是個感性的人,此刻喝點酒,也是很動情的說道:“但感情上的事兒,我是真幫不到你啥。清官難斷家務事,怎么做,還得你自己選……不過,一旦真有決定還是得快點辦,要不然兩個人都難受。”
沈天澤臉色漲紅的看著天花板,表情呆滯。
“嘀鈴鈴!”
過了好半天,擺在大理石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響起,而沈天澤掃了一眼號碼,就接起來應道:“喂,小吉。”
“哥,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別著急。”
“啥事兒?”
“嫂子喝藥了。”
“什么???!”沈天澤撲棱一下站起來罵道:“喝藥了?什么時候,人在哪兒呢?”
“你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