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眾人聞聲后,集體會心一笑。
就在小吉在公司內把要辦典禮的事兒通知給了吳寒時,沈天澤也坐在沈y的家里開始各種撥打電話。
“喂,老孔,我后天要在呼市辦個盛世二期的典禮,你過來唄?艸,別扯了,我讓你隨什么禮?對,就是臨時決定的。嗯,你過來玩吧昂!”
“喂?老詹,小青在家呢嗎?哦,你幫我告訴她一聲……!”
……
東北h市,三棵樹飯店內,蔣光楠與他身邊七八個核心的兄弟,正在喝酒聊天。
“楠楠,浩哥今天咋沒過來呢?”一個梳著小平頭的青年問道。
“他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也怕我喝多了磨嘰他。”蔣光楠舌頭梆硬的回道:“你浩哥是打心眼里煩涂嘯紳他們。說白了,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可能早就走了。”
“楠楠,我看你今天情緒不對啊?”另外一個身材瘦高的青年,同樣滿身酒氣的問道:“你咋了?”
蔣光楠聞聲后,眉頭輕皺的一邊往杯里倒酒,一邊面無表情的回應道:“涂嘯紳沒出來的時候,我心里其實挺盼著他回家的。可他現在真出來了,我反而有點堵得慌。”
“楠楠,你這人就是想的多……!”
“曾凱,你根本不懂我為啥堵得慌。”蔣光楠直接打斷瘦高青年的話,手掌拍著桌面喊道:“涂嘯紳不出來,有些事兒我還能拒絕,可他一出來,那我早晚和沈y的那些人對上!可我他媽的不想對上,你們知道嗎?他們曾經都是我朋友,哥們兒……!”
眾人聞聲沉默,因為他們都能理解蔣光楠的心情。
“楠楠啊,要我說這人的一輩子也沒有多少年。普通人80.90就算高壽了吧,可咱們呢?干咱們這一行的,就是他媽的有今天沒明天。所以啊,我覺得咱這一輩子不能活的太違心,太憋屈,這樣太累!”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子說道:“說句難聽的,咱喜歡留在涂嘯紳這兒,那就留;不喜歡,咱現在拉出去單干也沒毛病吧?”
“喜力說的對!”叫曾凱的小伙,立馬出言附和著問道:“喜歡干就留下,不喜歡干就他媽走,咱何必在這兒喝悶酒,為難自己呢?”
“不。”
蔣光楠搖頭回應道:“人得有心啊。涂嘯紳對別人什么樣我不好評價,可我蔣光楠要是沒遇到他,那就一定沒有今天。所以,我難受的不是誰和誰那點仇,那點怨,而是我和曾經那些兄弟的立場。”
眾人聞聲再次沉默。
“算了,不說這事兒了!”蔣光楠抬起頭擺了擺手,隨即岔開話題就沖曾凱問道:“你有事兒跟我說吧?”
“啥啊?”曾凱打著酒嗝問道。
“還他媽裝?!”蔣光楠斜眼問道:“有事兒就說!”
“我……沒啥事兒……!”
“艸。”蔣光楠罵了一句后,低頭就從包里掏出了一張存折,扭頭看著曾凱說道:“你弟出來了,要結婚,你為啥不跟我說?!”
曾凱沉默。
“小凱,還有喜力,你們千萬記住,跟我在一塊,永遠不要不好意思!”蔣光楠伸手將存折強塞進曾凱的手里,扭頭就看向屋內眾人喊道:“涂嘯紳,文叔他們現在為啥拿我當回事兒,不就是因為我有你們嗎?啊?!來,干了!”
話音落,屋內眾人起身一飲而盡。
“咣當!”
與此同時,門外有一個禿頂的三十多歲男子走進來,張嘴就喊了一句:“楠楠,鐵子把沈y的人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