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往h市的路上。
沈天澤低頭不停的看著手機,面色凝重。
“你在等什么?”曹猛皺眉問了一句。
“我在等個電話。”沈天澤輕聲回了一句。
“你覺得他會給你打嗎?”曹猛又問。
“不知道。”沈天澤思考許久后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給我打。”
“那我告訴你,他一定不會給你打的。”曹猛毫不猶豫的回應道:“在他心里舍棄是分等級的。如果說九哥是最低等級,那咱們最多也就高一等,當他面對自己那一攤事兒,有重要突破,和必須要做一個選擇的時候,那咱們就一定不是他主要考慮的因素。”
“……我心里更傾向于他會給我打一個電話。”沈天澤很抵觸著曹猛的話。
“我都看明白的事兒,你看不明白?”
“他或許不知道呢?”沈天澤此刻總是往好的方面想,因為他同樣不想在今后碰上那個兄弟。
“扯淡,這么大的動靜,直接就碰小吉父母,那他會不知道?!”曹猛快人快語的說道:“沈y還有誰啊?仇二沒了,仇三廢了,陳文豪打成了光桿司令,你告訴我,駱嘉鴻那邊現在還有誰可用?我告訴你小澤,這事兒弄不好都是蔣光楠親自派人辦的!”
“別說了!”沈天澤攥著拳頭吼了一句。
“……好,我不說了。”曹猛回了一句后,就扭頭看向窗外,徹底沉默。
……
h市某會所內,蔣光楠臉色鐵青的撥通了曾凱的電話。
“喂?!”
“說話方便嗎?”蔣光楠叉腰問道。
“你說,我在另外一輛車上。”
“曾凱,你走的時候怎么跟我說的?”蔣光楠攥著拳頭喝問道:“是你跟我保證的,要想個辦法讓這事兒流產,可現在呢?小澤司機的親屬已經被帶回來了,而且那個叫大菠蘿的也被扣住了,你想過接下來我該怎么辦嗎?”
“……光楠,喜力的兩個兄弟折了。”曾凱沉默半晌后,才看似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蔣光楠聞聲后,當場愣住。
“你和他已經在兩條路上越走越遠了,明白嗎?”曾凱聲音沙啞的喝問道:“就是這一次我讓計劃流產了,那下一次呢?下一次我還要這樣做嗎?!”
蔣光楠無言以對。
“這太幼稚了,你在幫他,那就是害自己,害自己兄弟,明白嗎?”
“曾凱!我答應涂嘯紳辦這事兒是沒辦法,躲不開,你明白嗎?”蔣光楠聲音沙啞的回應道:“如果這個司機的親屬被帶回來了,那這個司機自己百分之九十會吐口。因為沒有哪個畜生會不在乎自己父親和大哥的死活,對嗎?可他要吐了,小澤就徹底完了!”
“……你不理智了。”
蔣光楠聞聲后,再次一愣。
“換個角度想,如果他站在你的位置,那是不是也會這樣替你考慮呢?”曾凱舔著嘴唇問道。
“……!”
“光楠,有的時候你得信命。老天注定你倆走的不是一條道,那誰有辦法?”曾凱低聲回應道:“你們的事兒,外人怎么勸其實都沒用,現在就你自己想吧……我們回去之后,你究竟是給沈天澤報個信兒,讓他假模假式的把人搶回去,還是心疼喜力那兩個折了的兄弟,主動權在你手里,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
蔣光楠聞聲后,嘴角蠕動,一聲不吭。
“滴,滴滴滴!”
曾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光楠怎么說?”后座上,喜力捂著傷腿問了一句。
“他還是想讓咱們暗中把這事兒搞流產了。”曾凱面無表情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