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章,你天天在辦公室算計怎么圈地,怎么掙錢,可沒算過自己有這一天吧?!現在我給你個機會,你坐這兒好好想想,老天眷顧你,讓你有高學歷,有別人難以企及的人脈,可你這前半輩子,究竟都干了些什么!”耿奉喜指著劉彥章再次罵道:“你就是連混社會,都不是成功的那一個。地賴子還知道禍不及家人呢,可你卻活的一點底線都沒有。同樣是犯罪,章顯光比你爺們!”
話音落,耿奉喜轉身就走:“好好在這兒冷靜一下吧,想說了隨時找我,不想說,咱們法院再見。”
冰冷的提審室內,劉彥章身旁沒了伺候他的秘書,跟班,有的只是拔涼的手銬子,和限制他行動自由的牢椅。
他此刻沒有聽耿奉喜的話,反思自己的人生,他只是在不停的想,老駱應該會管我吧?我可是三鑫公司絕對的核心高層,擁有著龐大的人脈關系和利益網,其他人不會看著我真出事兒吧?
幻想,一絲希望殘存,這就是支撐著劉彥章能在看守所里過日子的主要精神支柱……不然,他可能早都崩潰了。
……
沈y的爭斗落幕之后,嘉陽地產徹底被查封,沈天澤等人全部跑到了國外,而涂嘯紳,陳文豪慘死,蔣光楠入獄,就連牽頭負責通油路項目的劉彥章也進了看守所……
兩幫人爭斗了一年多,似乎沒有贏家……可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僅僅一年之后,畢子文卻如火箭一般竄了起來。他通過小澤的關系拿了通油路的項目,僅僅半年時間就賺的盆滿缽滿,然后他又用賺來的錢,鋪關系,鋪前景,如滾雪球一般就來到了人生最輝煌的頂點。
可他崛起之時,他的兄弟王戰壘卻在緬d聽說了一個事兒。
當初,小澤在上h重傷,王戰壘孤身一人回到沈y之時發現,他的五個兄弟出事兒了四個,僅僅就跑出來一個發小,而這也是催生王戰壘玩命報復蔣光楠的動機……
可王戰壘在緬d的時候才聽一個朋友講,當初點他兄弟的,壓根就不是什么蔣光楠,因為當時后者自己都已經焦頭爛額了,哪有時間去搞王戰壘這樣一個地位不足,魄力有余的混子?所以,真正點王戰壘兄弟的是畢子文……
這話不是沒頭沒影的謠言,因為朋友跟王戰壘說的頭頭是道。
畢子文為啥會點王戰壘的兄弟?因為他只有激怒了王戰壘,王戰壘才會玩命的報復蔣光楠,以至于讓兩幫人都上線,從而達到把蔣光楠攆出沈陽的目的。這樣一來,畢子文才有理由去管沈天澤要報酬。再加上王戰壘兄弟被抓的地點,確實就在新城子,那里是畢子文的地盤,他想打聽幾個不是有意躲著自己的小兄弟,確實一點都不難。
事后也證明,蔣光楠被攆出沈y之后,畢子文就去了上h管小澤要關系,要拿通油路的項目……
王戰壘在緬甸聽說這事兒之后,將近一周都沒吃下去飯,他心里不光感覺自己被玩了,還感覺對不起那四個出事兒的兄弟。
沈天澤有一天找王戰壘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王戰壘突然問了一句:“澤哥,你說點我們的……會是文哥嗎?”
沈天澤沉默許久后,笑著應了一句:“兄弟,你知道成長是啥嗎?”
王戰壘一愣。
“成長就是:以前,你花一輩子時間交的朋友,可能在人生中最后一天才認識他。但現在,你一頓酒的功夫交的朋友,你本能會想要拿一輩子的時間去認識他,這就是區別……”沈天澤輕聲沖王戰壘提點道:“你才多大啊,早遇到坎比晚遇到坎好。”
“呵呵,我文哥給我上了一課啊,牛b的一課。”王戰壘一笑后,舉杯就與小澤一飲而盡。
二人正在喝酒的時候,巴昂一個電話就打到了小澤手機上。
“喂?!”
“南部軍區有人要搞死你,是駱文濤牽的頭,你馬上來我這兒,快點!”巴昂語氣嚴肅的招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