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帥與倌爺剛通完電話,沈天澤的電話就打到了他手機上。
“喂,哥?”
“你他媽在整什么?”沈天澤暴跳如雷的喝問道:“怎么大松剛走,賭場就讓人查封了?!”
“哥,你聽我說行不行?事兒是這樣……!”
“我聽你說個屁,黃家是小勐拉最大的地頭蛇,你什么都不清楚,你跟他們瞎整什么?倌爺勸你你也不聽?”沈天澤情緒很激動,因為他近期的資金全部都壓在了小勐拉賭場上,并且一直等著這塊能快見效益,所以此刻莫名其妙的被關門,他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
“哥,你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喬帥聲音平穩的回應著。
沈天澤一看對方情緒很正常,心里反而平靜了一些:“你說吧。”
“你不在小勐拉,所以你不清楚事情的經過。”喬帥皺眉解釋道:“黃家不會無緣無故的這么針對咱們,他們打的是組合拳,不是偶然和咱們發生了矛盾,你明白嗎?所以這事兒百分百后面有周氏集團的影子,因為黃家動手的節骨眼,剛好就是你和張永佐合作之后。”
沈天澤聽到這話后,情緒更為平穩的應道:“你繼續說。”
“……如果是周氏集團找黃家收拾的咱們,那你就是找關系調和也沒用,馬上給黃家跪下更沒用,因為人家的關系好,咱不會輕易撬動。再加上黃老大又在官口,他們收拾咱們就跟玩一樣,所以咱們現在服軟的后果就是,黃家得寸進尺,咱一直處于弱勢,到那時候,黃局長要說一句,你交出來百分之四十的干股才能在小勐拉經營賭場,那你怎么辦?你交了,咱等于給人家打工;你不交,人家繼續收拾你。”喬帥話語冷靜的說道:“哥,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繼續說!”
“這事兒咱找巴昂辦也沒有用,因為縣官不如現管,更何況密支那和小勐拉還是兩種政治環境,相當于兩個國中小國的政治關系。再加上你又不能讓巴昂天天打電話說情,所以我覺得這事兒咱不能磕頭,得跟黃家碰一下,而這也是我為啥今天死活要拿回那八十萬欠款的原因。”喬帥再次補充了一句。
沈天澤聽了半天后反問:“你覺得咱在小勐拉,能給人家黃家整服了?!”
“你不用考我,咱肯定整不服人家。”喬帥毫不猶豫的回應道:“但拿咱的長處,干他一下短處還是有可能的。”
沈天澤沉默。
“哥,賭場暫時關了不是壞事兒。”喬帥出言安撫道:“你開了它,人家就找麻煩,但現在關了,那咱在小勐拉就又變成游魂野鬼了,你明白嗎?”
沈天澤斟酌再三后問道:“別沖動,冷靜的告訴我,你有把握嗎?”
“……我覺得……我的思路沒問題。”喬帥十分認真的回應道:“哥,如果這把折了,我把手里的錢全賠公司,然后辭職。”
“別扯淡了,你有多少錢啊?”沈天澤嘆息一聲應道:“喬帥啊,公司高層對你們這幫孩子單獨主事兒,是持質疑意見的,所以別讓你哥把臉摔在地上哈!放手做吧,實在不行了,給我打電話,我給你托底!”
“妥!”小澤如此信任,喬帥心里是感動的:“哥,你放心,我出事兒了,也不會讓賭場出事兒的,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
沈天澤說公司高層不同意喬帥等人單獨主事兒,這話其實是往輕了說的。實際上他遭受的壓力遠比這句話要重的多,因為他剛跟喬帥通完電話,付志松的電話就打到了他手機上,并且連番質問了起來。
“小澤,這事兒喬帥他們處理不了,你就不應該讓他們自己弄。不行,我馬上準備回去,這事兒我來想辦法。我相信他個屁,喬帥有幾斤幾兩我不知道?他要萬一辦砸了,咱們賭場就完犢子了,到時候得損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