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
“昨天我問孫智,他一個月基本工資多少錢,孫智跟我說是兩萬五。我就又問,齊江川一個月拿多少錢,孫智跟我說他倆差不多。”沈燼南吸著煙說道:“一個公司高管,年薪還不過三十萬,那換我我也貪污啊!因為我付出的,和我拿到的利益不匹配啊!齊江川做事兒惡不惡毒,沒有沒有底線是一回事兒,但公司該給人家多少利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拆遷你也干過,那活兒好干嗎?你心里比誰都清楚,這事兒不好弄。你勁兒用大了,人家老百姓不干;勁兒用小了,還真就有拆遷戶等著訛你一筆。所以,公司一個月給齊江川開兩萬五千塊錢是不合理的……而曹猛知不知道齊江川往自己兜里撈錢呢?我告訴你,他百分百知道。可曹猛想的是,你給我賺大頭的錢,那自己往兜里撈點,不也正常嗎?”
“解決的方法你想好了嗎?”沈天澤沉默許久后問道。
“高薪養廉,節流開源!”沈燼南說出了八個字。
“……!”沈天澤陷入沉思。
“提高核心干部的待遇,要往這上面砸大錢,然后踢出低能低效的員工,并且要不講情面,不考慮任何裙帶關系的剔除,把工資結構先給它整合理了。最多三年,公司內部貪污的事兒,不用你打就滅了。因為你讓高層高薪了,他自然就會愛護自己的飯碗。”沈燼南輕聲解釋了一句。
“這事兒得罪人啊,誰來做?”
“我!”沈燼南話語鏗鏘的說道:“我回來,就是唱紅臉的。你讓我干的這個活兒,也不是個老好人的活兒。下一步,我就要動手了……但要有些方法。”
沈天澤聽完這些話,頓時無比好奇的問道:“你說你他媽的初中都沒畢業,這都是跟誰學的啊?”
“我在監獄里太閑了,閑到這些年,主要考慮的就一個問題,我出來之后能干啥!”沈燼南笑著回應道:“剛開始我也挺jb迷茫的……后來幸好遇到了一個大哥,他以前是在三縣城市當副市長的,我倆沒事兒一塊給管教收拾屋……接觸的時間長了,他閑著沒事兒就教了我一些東西……剛開始我沒啥興趣,可天天呆著也沒事兒干,后來就跟他聊了起來……并且我越跟他接觸,就越覺得無知。”
“咱也算是出個人才了,你這笆籬子沒白蹲。”沈天澤一笑:“原本我還對你回公司的事兒不太放心,但今天聊完,我給你個選擇權利的機會吧。你想在公司干點啥?”
“人事!”
“行,我跟猛子打招呼,你放開手腳干吧。”沈天澤做出了決定。
“……小澤,如果有一天,我和猛子發生了什么矛盾,你怎么處理?”沈燼南突然問了一句。
沈天澤思考許久后,輕聲應道:“公事公辦!”
……
一小時后。
沈燼南剛剛趕到醫院,董翰的電話就打到了他手機上。
“喂?!”
“……南哥,我是董翰啊,晚上你有空嗎?我和小川他們擺了個局,晚上想給你接接風。”董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