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中午。
諾諾在一家酒店旁的咖啡店,見到了四十多歲的郭姐,二人吃著精致的點心,隨便聊了起來。
“年前了,很多人都忙,準備休假了,你舅舅的事兒,估計得年后能辦完。”郭姐笑著說道:“你別著急哈。”
“沒事兒,能辦就行。”諾諾笑著點頭。
郭姐喝了口咖啡:“你怎么突然想著跑杭z來了?在這邊忙啥呢?”
“嗯,我舅舅身體不太好,在東北一到冬天就很遭罪,我帶他過來養一養。”諾諾輕聲回應道:“正好也看看有沒有合適自己的事兒干。”
“唉,你說你剛進去的時候,還是個小姑娘呢,這一晃也三十多了。”郭姐對諾諾的情況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嘆息著說道:“出來了,以后可千萬別摻和一些自己駕馭不了的事兒。”
“嗯,我知道。”諾諾點頭后,沉吟半晌,突然就打開了手包,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牛皮信封:“郭姐,一點心意,你千萬別推辭。”
郭姐愣住:“你這是干什么?”
“我舅舅戶口的事兒,你也得求別人。”諾諾推著牛皮信封說道:“我可以欠你人情,但不能讓你白欠別人人情……這個你別推辭了,拿著走走關系。”
郭姐沉默。
“都認識這么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嗎?”諾諾再次補充道:“你和大哥工資都不高,又不搞一些額外收入,養活孩子本身就挺累的了……我能讓你搭錢嗎?拿著,快拿著!”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郭姐接過牛皮檔案袋,就扔進了包里。
二人喝著咖啡,閑聊著天,在店里坐了能有一個半小時后,才一同離去。
下午。
對本地也談不上熟悉的諾諾,也算是盡了地主之誼,領著郭姐在市區各大商場轉了轉,買了不少東西。
……
晚上八點多鐘,湄g河沿岸的小碼頭附近,章顯暉吃著麻辣面,抬頭看著張東城問道:“東哥,事情查的怎么樣?”
張東城搖頭:“……現在還不好說,咱們人多吧,是好事兒,也是麻煩事兒。”
“是。”章顯暉點頭應了一句:“……太雜了。”
“先搞這邊吧。”張東城喝了口礦泉水問道:“蛇頭怎么說?”
“說是今晚走貨,就從這個碼頭。”章顯暉吃的滿頭是汗:“只要他從水上走,咱肯定能攔他一下。”
“嗯,那等著吧。”張東城點頭。
二人吃完東西后,依舊坐在小店內沒走,一邊輕聲聊著,一邊抬頭看向門外。
路上,細雨綿綿,道路泥濘。
一臺破舊的普通皮卡汽車,正左右搖擺的奔著碼頭岸邊行駛過去。
車內副駕駛上,一個小伙睡眼迷離的拿著電話說道:“我們快到了,你給邊防打電話,最晚一個小時后過境,嗯,好勒。”
大約十分鐘后,章顯暉站在小面館接通了電話:“喂?阿西,怎么說?”
“車上一個人,送他的有三個,馬上就到碼頭了。”
“一個什么樣的人?”章顯暉追問。
“大哥,我是從邊防哪里搞到的消息,人家能替我問送的是什么樣的人嗎?想啥呢?”阿西略有些無語的回應道。
“好,我知道了。”章顯暉應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
杭z。
諾諾伸手沖著郭姐說道:“那我舅舅的事兒,就麻煩你了。”
“沒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郭姐一笑:“順手的事兒。”
“行,孩子應該還沒吃飯呢,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回去吧,我打個車也走了。”諾諾笑著說道。
“什么時候回東北,什么時候聯系我,你人雖然不在里面了,但咱們也是朋友。”郭姐笑著擺手:“行,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