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兒,我清楚,沒人能辦。”李陶光齜牙回了一句:“就是想知道哪兒抓的,心里還有個底。”
“杭z。”
“啊,”李陶光一愣后點頭:“這是有人點我了。”
……
五天后,周五的晚上。
一位律師走正常流程接見了李陶光。
“誰給我請的律師?”李陶光笑瞇瞇的問道。
“你接個電話。”律師沖著提審室左上角的監控擺了擺手,隨即就將一部電話放在了他的身前。
李陶光遲疑了一下,伸手拿起電話,笑瞇瞇的問道:“喂,澤哥唄?”
“你把事兒扛了吧。”沈天澤直言說道。
“你他媽是真狠啊,我給你賣命,你都不放過我。”李陶光磨著牙說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等了你一個月,你才動尾款啊。”沈天澤淡然說道:“找的移民公司幫你走的帳吧?”
“你厲害。”李陶光從牙縫里蹦出來幾個字。
沈天澤聲音沒有任何情感的說道:“兩千五百萬,是買你命的錢。可你在現場并沒有出全力啊,不然駱嘉俊能跑得了嗎?我大哥進去了,老子恨不得你馬上死。”
李陶光沉默。
“你兒子我來養十年,你安心走吧。”沈天澤扔下一句,直接掛斷手機。
李陶光沉默半晌,沖著律師問道:“有煙嗎?”
律師一絲不茍的扶了扶眼鏡,從包里掏出沒拆封的煙盒還有打火機,以及一份關于雇傭李陶光兒子的工作合同說道:“這個合同是十年的,一年一百萬。你點頭,明天我就去國外跟你兒子簽了合同。沈先生說,如果他干的好,公司可以考慮長期雇傭。”
“呵呵!”李陶光吸著煙,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句:“我們都是混黑的,但就沈天澤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是。”
律師一笑,推過合同說道:“您看看吧。”
……
十幾個月后,13年年初。
杭z市z級人民法院審判庭,審判長拿著判決喊道:“全體起立!”
話音落,沈燼南,曹猛等二十多人跟著觀審人員一起站起了身。
“被告人,李陶光,犯故意殺人罪,傷害罪,襲警罪,指示他人綁架罪,教唆涉h團伙進行行業壟斷…………手段及其殘忍,社會影響極其惡劣……數罪并罰,終審判決死刑,立即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被告人郭建東,犯故意殺人罪,傷害罪,非法持有槍械罪,涉h罪……數罪并罰,終審判決死刑,立即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被告人沈天澤,犯故意傷害罪,襲警罪……并多次游走于中m邊j,組織社會閑散人員,以暴力手段進行業壟斷等涉h罪……數罪并罰,終審判決死緩……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被告人駱嘉俊,由于存在精神障礙問題,另案處理……。”
沈恩賜聽完判決,回頭看向觀審席,見到諾諾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微笑的看著自己,內心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根據新改版的有關服刑人員減刑條例來看,死緩至少要在監獄內服刑二十五年往上才能出來。這是硬性規定,人只要不死,不得絕癥,那是沒有辦法保釋的。
姚子琳確實深愛著沈恩賜,可她的家庭在北京那兒擺著,她不可能等一個人25年。而最終能站在原地看著恩賜的,也只有那個一輩子都和他糾纏不清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