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花致遠夸馮光,樂彬也笑了,如此識趣,往后培養培養倒是可以當作助力呢。
許是怕寫得多了花致遠就已經乘著馬車離開,信上只簡單地寫了幾句話,雖只是含蓄地夸了章琴的好手藝,目的卻很明顯,若今后方便,點心也可再送些過來。
這是打算常來常往了。
花致遠將信收好,銀票也收好。
臉上還有傷,雖不十分嚴重,看起來卻極嚇人,花致遠嘆了聲:“我若是就這樣回去,你娘見了還不知要怎樣哭呢。”
“那就不回去唄,反正鋪子里要忙的事兒還很多,爹就留在縣城里請人把鋪子收拾一下,回頭買些藥膏,何時傷好了,何時再回唄。”
花致遠覺得此言有理,可看向花盼盼時卻有些懷疑,“你莫不是不想去書塾,才慫恿你爹不回去?你想都別想,我留下,讓你齊五叔送你們回去。”
花盼盼把頭搖的像撥浪鼓,“那可不成,你一個人留在縣城,娘怕是更不放心了。”
花致遠剛要說他一個大人,在縣城里有啥可不放心的?隨即明白花盼盼言下之意,立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這丫頭,真是鬼靈精怪的很啊。
一般人家的小丫頭會擔心這個?他都要懷疑來之前章琴是不是同她說了些什么。
可見花盼盼那副打定主意只要花致遠留下,她也就要留下的模樣,花致遠又不想這樣回去讓章琴擔心,便讓齊五自己趕著車回溪江鎮報信,并畫了張鋪子的簡圖給齊五帶回去,哪里需要加些什么,讓章琴都給標上帶回來,到時他就可以按著圖上面準備。
齊五趕著車回溪江鎮了,花致遠這模樣在大街上逛,見著的人都朝他注目,最后只能去藥鋪買了些藥膏帶回到鋪子里。
今日在木匠鋪里定了些桌椅,但這幾日都要留在宿縣這邊,莊子雖不算遠,每日來回也不方便,鋪子這邊雖沒有住處,也有幾間屋子,往后開了鋪子夜里也要留人打更,花致遠就又去木匠鋪里,挑著現成的木床買了兩張。
又去布莊買了兩床現成的被褥,過幾日他就打算住在鋪子里了,至于花盼盼和樂彬就讓他們在莊子里住。
可花盼盼卻一心要跟在花致遠身邊,讓花致遠很沒辦法,好像一眼看不到,他就要對不住她娘似的,他就那么讓人不放心?
到底是鋪子里條件不好,忙完后,還是在城門處雇了輛馬車,帶著孩子們回了莊子。
第二日齊五就帶了章琴添過的圖紙回來,正如花致遠之前想的那樣,在中間的那間鋪子后院加了兩間灶房,又在外面加了兩個棚子,也砌上幾個爐子。
還有就是給花致遠畫了兩張圖,一張是中間有個大洞的桌子,一張是一口模樣奇怪的鍋,其余的就讓花致遠看著弄就是。
花致遠開始還看不大清楚章琴畫的是什么,桌子他雖不知是怎么用的,大致卻看的明白,但那口鍋卻很奇怪,最后還是花盼盼給解釋了一遍他才明白,鍋是要放到桌子上的那個洞里的,只是這樣的鍋他還真沒見過,也不知章琴這又是要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