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了鎮子又走出很遠,章琴將一旁打好的包袱拿過來一只,當著花盼盼的面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個小匣子,拿出一把銀制小鑰匙將上面的銀鎖打開,露出里面厚厚的一沓銀票。
花盼盼一眼掃過去,最上面那張是一百兩的,若下面都是銀票怕不是有百張了?章琴哪里來的這些?
匣子是紫檀木的,雕花精致,上面的鎖都是白銀打造的,周圍還鑲著紅的綠的藍的寶石,雖說稍用些力氣就能拽開,可這樣瞧著就闊氣。
花盼盼就有所猜測,壓低聲音問章琴:“這是彬彬哥的姨娘給的?”
章琴輕輕點頭,也用車外齊五聽不到的聲音道:“一百張呢,原本娘是不想要的,那位夫人卻是扔下就走,我追又追不上,又不敢聲張,本來是想等你爹回來了同他說說,可你也瞧見了,你奶那么鬧,你爹又是那么想的,我真不敢讓你爹知道有這些銀子,萬一他再想把這些也給你奶管,往后娘就是遇見彬彬的娘,想要還給她也怕沒得還了。”
花盼盼原本就猜想樂彬的外家有錢,他娘手里也闊綽,說是妾卻是良妾,雖不比正妻,在府里也很有地位,不可能就送了塊玉牌表示感謝,果然她是留下重金的。
或許昨日在與她說起要將地給花老太太管之前,花致遠就同章琴提過一嘴,才會讓章琴對他產生了不信任,不但下定決心要接手縣里的鋪子,更是將這些銀票瞞了下來。
還好她這個娘沒單蠢到不可救藥,竟還學會了藏心眼。
唉,一次次被傷害的多了,傻女人都變聰明了。
“娘,這些銀票你都收著,咱們能不用就不用,但若真有一天要用到時,你也不必想太多,銀子花出去再賺就是,往后這些銀票對于咱們家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
章琴被花盼盼逗笑了,還有些腫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對,我大姑娘說的沒錯,往后這就是咱們家的九牛一毛,咱們家是要發大財的。”
進到縣城,章琴將車窗簾掀開一點朝外看,馬車走了一路,她就看了一路,路上行人如織,兩旁店鋪林立,竟讓章琴看的眼花繚亂,原本堅定的信心突然就有些動搖了,也不知能不能把鋪子開好。
花盼盼道:“娘,你別太緊張了,不就是開鋪子嘛,咱們家又不是沒開過,雖然是在縣城,和咱們在鎮上的也沒什么差別,咱們先把開鋪子用的都張羅好就成。”
章琴點頭,除了點頭,她也不知能說什么,此時她多少有些后悔下那么大決心,萬一鋪子開不起來可咋整啊,決定是下了,但有沒有這個能力她自己心里都沒底。
但大閨女在身旁,多少也是對她的安慰。
在鋪子前下了車,章琴用花致遠給的鑰匙打開鋪子的門,推開進去,見到亮亮堂堂的鋪子先就是眼前一亮,“這鋪子真是不錯啊,比咱們鎮上的那間亮堂多了。”
花盼盼好笑,屋子里什么都沒擺上,又剛用石灰刷過,窗紙都是新換的,當然亮堂了,等開上一陣子也就沒這么亮堂了。
但章琴喜歡就好,她也不會說些打擊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