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二夫人走了,章琴又勸了幾句,見黃夫人只瞪著門外的方向不肯說話,但恨意昭昭。
想到黃二夫人那些話,哪是人能說的?連章琴都氣的肝疼,便也不再勸了,只道:“你也要想想,黃老爺人雖不在了,可你還有孩子要養大,可不能如了那女人的意。”
黃夫人點頭,“嫂子,這些我都懂,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開,他們夫妻害我男人,我絕不會讓惡人如意了。”
章琴怔了怔,她還不知道這里面還有別的事情,不過看黃二夫人那副就要得償所愿的派頭,章琴竟真相信黃賀秋是他們害的。
黃老夫人不多時就醒了,但一想到長子就哭,哭的流不出眼淚就啞著嗓子嗷,怕她哭壞了身子,黃夫人讓人給她開了安神的藥,喝過之后老太太又睡了過去。
從黃府出來時,章琴和花盼盼都小心翼翼地避著人。
花致遠等在門外,章琴一見著他就悲從中來,有替黃夫人難過,也有為女人悲哀,她不敢想像若換了是花致遠出事兒,她要被欺負成什么樣,畢竟她可沒黃夫人那么堅強。
雖說花致遠沒有兄弟爭產,可他有個不省心的娘啊,估計真有個什么,那老太太得先跳出來把家產都奪走,越想越難過,回去的路上眼淚就沒停過。
倒是花致遠卻看不到多難過,只是摟著章琴時不時安慰一聲,大多時目光盯著一處就直了眼,不知在想什么。
章琴道:“黃老爺也是不容易,這么多年都在為黃家掙錢,這人剛沒了,兄弟兩口子就欺到他妻兒頭上了。”
花致遠卻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章琴又喊了他幾聲,花致遠才道:“我剛剛聽黃府下人講,棺材里面是空的,說是洪水太急找不到尸身,可尸身都沒找到又是怎么斷定人就沒了?我看黃老二急著將黃賢弟下葬,這里面或許有事兒,好好的一船人都沒事兒,怎么就黃賢弟掉水里了?當時親眼見著黃賢弟落水的只有黃老二,等聽到他呼救時,黃賢弟都被水沖的連影都見不著了。”
“啊?你不會是懷疑黃老爺是被黃老二害的?”
花致遠想了下,點頭,又搖頭,“沒找著尸首,或許人沒死呢。”
“但愿吧,或許黃老爺吉人自有天相。”
這話說的章琴都不大相信,若真是被黃老二害的,這人多半是真沒了,不然黃老二兩口子哪來的膽氣還在這里想要搶奪家產?
花致遠看了眼花盼盼,想到家里另外三個孩子,總覺得孩子還是要從小就好好地教,最好是把家產早早地給他們分好,免得因為家產互相算計,最后連命都給算計沒了,至于長大后有沒有本事守住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隔日,黃家出殯,做為黃賀秋的生前好友,花致遠也帶著家人去送葬了,除了黃家的親戚,鎮子上好些有頭有臉的人也都到場了,都在唏噓黃賀秋那么好的一個人,咋說沒就沒了?
黃夫人一路上哭的幾次昏厥,還是黃家親戚的女眷幫著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