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放在冰柜里的雪糕,口味繁多。
牛油果,綠豆,抹茶,青蘋果,奇異果,哈密瓜……
全是夏日清新綠包裝。
苻夕沉臉,從一片綠中挑了個紅色的西瓜酸奶味。
打開某付寶付款時,冷不丁接到霍北熠的電話,動感的鈴聲嚇得她差點把手機甩店家臉上。
苻夕長吸一口氣,翻著小白眼慢吞吞接起。
“都半小時了,你人呢?”
男人嗓音冷沉,聽著不太開心。
苻夕小臉寒俏,比他更不開心,“我又不是你家的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累了,在酒店睡覺,再見!”
“苻——”
苻夕不想聽,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脆生生的咬了口雪糕,以寒涼鎮壓心中郁氣。
店家倚在窗口,笑瞇瞇道,“小姐,你還可以再挑一支的。”
“不了,一支夠了。”
苻夕付錢走人,朝酒店走去。
身后,兩個侍應生打扮的外國人尾隨其后,正警惕的從口袋里摸出一塊倒有乙醚的毛巾時,眼前女人突然轉身,和他們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苻夕舔著雪糕,唇上沾了些許奶油。
她直愣愣的盯著他們,表情納悶,“你們干什么?”
男人聞言,面面相覷。
最終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放手一搏。
他們一個拉人,一個捂毛巾,料想著能快速一波直接帶走!
誰知,手還沒拉到人,毛巾還沒碰到臉,一個鬼魅的黑影陰寒而來,如地獄無常,只聽到兩聲沉悶的骨頭錯位咔擦聲,兩人翻身倒地。
痛得失聲嚎叫,面部扭曲。
霍北熠一身孤冷寒霜擋在苻夕身前,垂眸睨了兩人一眼,讓跟上來的保鏢把人捆起來帶下去,等他處理。
轉身面對女孩時,他身上寒意頃刻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被掛電話的不爽。
“不是在酒店睡覺?怎么在這里?”
苻夕整個人有點懵,“剛才那兩個人——?”
“他們是白天跟蹤陸婧瑤的人。”
“喔,那謝謝你啊,幫我教訓了壞人,改天請你吃飯。”
苻夕堆了個客氣的假笑,轉身繼續走。
霍北熠蹙了蹙眉,長臂一伸,把她拉了回來,“你怎么了,說話陰陽怪氣的?”
她轉身時,長發拂動,帶起一陣香氣。
裹著淡淡的檀香味。
這味道。
似曾相識。
是林政身上的。
霍北熠深眸倏冷,扣著苻夕手腕的力道徐徐加重,“你剛才和誰在一起?”
“我和誰在一起關你什么事!你放開我!”
“關我什么事?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霍北熠低吼,刻意壓制的情緒,似乎只要她再頂一句嘴,便會井噴式爆發,后果絕非她所能承受。
苻夕此刻整個人都是煩躁的。
她顧不得后果,死死的瞪著霍北熠。
半慍怒半譏誚的咬著后槽牙,儼然被氣到不行,“我什么身份你說啊!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是一回國就要跟我離婚?離啊!怎么現在不離了?!”
“誰不離了?!”
“你啊!你爸根本就沒心臟病!你忽悠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