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薄嬈臉色劇變。
在刀碰到她頭發的剎那,陸子寅摁滅煙頭,阻止了這一慘劇的發生,“剛來的消息,薄珩的人在苻夕門外,你再不放人,他真的得跟你急。”
霍北熠指間的猩紅,虛晃了下。
他看了薄嬈一眼,終于拿起屏幕一直在亮的手機。
給薄珩回了個電話,“人我毫發無傷的給你送回去,但她雇人綁架的事,你不好好管教遲早有一天會出事。”
送走薄嬈,陸子寅嫌自己命長的調侃了一句,“干嘛發這么大的火,白天你讓我別招惹麻煩,晚上就自個兒替同胞出氣了?”
霍北熠抽著煙,情緒低落,沒搭理他。
陸子寅見他這般,拿了醫藥箱,給他處理掌骨上的傷口,“你說你,揍人就揍人,錘墻干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老婆拋棄了。”
霍北熠不悅皺眉,朝陸子寅看過來,“你包的場子,怎么誰都能混進來?”
“還誰混進來了?”
“沒誰。”
“……”
霍北熠悶著脾氣,深深的抽了一口煙。
陸子寅就看不慣他這種話說一半藏一半的,煩得語氣也重了,“你手別亂動,上藥呢,都灑我腿上了!”
……
天蒙蒙亮。
苻夕在睡前刻苦研讀了《人體解剖學》,做了一晚上的噩夢,驚醒后再無睡意,就想著去海邊走一走,哪知——
剛開門,就看到傅妃兒偷偷摸摸的從許君桀的房間里出來。
衣衫凌亂下,隱隱可見鎖骨上的紅痕。
傅妃兒看到苻夕,面色一詫,想說什么又停住了,匆匆跑回自己房間。
半晌,才給她發了條微信。
:幫我保密,好嗎?
苻夕不是多事的人,回了個OK過去,回房背了個畫板,去海邊寫生。
很不幸的,碰到了在海邊晨跑的霍北熠。
兩人的目光,有著短暫的交匯。
隨后,像陌生人般,很快移開。
苻夕看到了霍北熠手骨上的傷,握著畫筆的手,遲遲沒落下。
是昨天幫她打壞人時傷著了嗎?
她心緒不寧,靈感全無。
忽然陸子寅的聲音吊兒郎當的傳了過來,“苻夕,吃早飯了嗎?”
他一身寬松的夏威夷風短袖花襯衣,精神奕奕的從海邊玩水回來,看著心情很不錯。
苻夕看著他,忽然想到許君桀和傅妃兒,眼里染上幾分同**,“還沒呢,陸老板,我畫張畫送你吧。”
“好啊,我要擺什么姿勢?”
“你就隨意玩,我的畫,重在意境。”
“呵呵,好!”
陸子寅自我娛樂的活動很豐富。
苻夕以深海藍天為背景虛色,靜下心來,將海浪飛卷時坐在礁石上看過來的陸子寅動態的定格在畫紙上。
此時的他,笑容不羈,眼神明亮干凈。
苻夕落下最后一筆,滿意點頭,“陸老板,好了!”
陸子寅跑過來,途中拉上剛好結束了晨跑的霍北熠。
他看著畫,一臉興奮,“苻夕,你畫畫不錯啊,這張我得裱起來,北熠,要不你也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