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棣垂眸,正好能看到花容的聊天界面。
他在出售房卡,價低者得。
班棣真怕他玩出火來,“犯法的事,別干。”
“我在下面備注了,一定要征求對方自愿,不能硬來,班班,你偷看我聊天不能只看一半啊,就知道污蔑我。”
班棣:“……”
他心好累。
……
深秋的夜,泛涼刺骨。
霍北熠站在陽臺上,又一次看著他最低調的一輛大眾輝騰車被苻夕偷偷開走,“她這幾個晚上都在忙什么?”
徐管家垂手而立,稟報的一板一眼,“少夫人在忙學習。”
“她跟你說的?”
“是的,少夫人問我拿了車庫鑰匙,說是去學校旁邊的二十四小時自習室,讓我別告訴你,怕你耽誤她學習。”
霍北熠記得和苻夕的賭約。
但她晚十點出門,凌晨三點回來,說自習,誰信?
分明是在欲蓋彌彰。
霍北熠想看看苻夕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算著時間去車庫,悄悄跟了上去。
……
輝騰停在晏城大學的校門口。
苻夕真的乖乖的坐在自習室里學習。
在課本上涂涂寫寫,很專注,很認真。
霍北熠站在樹蔭下,隔著一扇玻璃窗,自黑暗中望向那籠罩在白熾燈光下的女孩。
她低頭凝思,光暈勾勒著那柔美清新的側顏輪廓,氤氳中,讓周遭的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唇角揚笑,卻不自知。
待看久了站累了,去小賣部買瓶水的功夫,她的座位上,空空蕩蕩,已然沒了人影。
“這小家伙……”
霍北熠暗惱,又等了十分鐘后回到車里。
校門口的輝騰還停著。
她沒有開走。
霍北熠思忖片刻,打開電腦,黑進監控系統,調出道路視頻,很快在夜色中找到苻夕的身影。
她離開自習室后,上了輛出租車。
出租車有聯網定位系統,霍北熠輸入車牌號,很快獲得它的行動軌跡。
地圖上,它在往河濱大道的方向移動。
那里,是紈绔子弟玩賽車的高發聚集地。
霍北熠看得眉頭越蹙越緊,啟動引擎,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
K.X。
花容獨自一人坐在暗處角落,興致不太高的揀著花生米吃。
他看著融入小明星網紅圈里的苻嬌兒,招了段新宇過來,“你跟苻嬌兒什么情況,怎么把她帶來了?”
段新宇正是花了一塊錢低價拿到房卡的人。
他給花容點了支煙,聊起苻嬌兒時語帶輕慢,“她在酒里下了藥,玩起來賊帶勁,事后又會哄人,趁著新鮮勁沒過再留著玩幾天。”
這藥給誰準備的,兩人心里都清楚。
花容呼出一口煙,壓著眼底的陰沉,“檢查過房間了?”
“查了,好家伙,給我錄了視頻,想訛我錢。”
段新宇身處花叢,見慣了這樣的小把戲,有得是辦法整回去,“花少,你別擔心我,我搞得定的,倒是管丞,他今天要干件大事!”
“什么大事?”
段新宇煞有其事的摸了張照片出來,遞給花容。
“他一直迷賽車,輸了幾回后在網上找人砸錢挽尊,剛好被他碰到一個厲害帶勁的,無人能敵,他跟我吹噓,說是要在今晚摘了她的口罩,睡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