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夕是不想在他跟前裝可憐博同情。
怕被他罵嬌滴滴公主病,走路不看車眼睛長著只是個擺設,可他剛才這么說話,那她就——
伸出去一條腿,昂起脖子,別眼看向別處,以著極快的語速道,“左腳踝磨破皮,右腿膝蓋有淤血,右肩撞地無傷痕但摁著疼,就那么多。”
她微嘟著臉,情緒外露。
腦門上明明白白的寫了一句話。
告訴你又怎么著?
還能讓她的傷口自動愈合,痛感消失啊……
霍北熠看著苻夕,眼皮輕跳。
這個女人,真是分不清人心好壞。
聽不出他在關心她?
霍北熠淡哼出聲,情緒有那么一絲明顯的不高興,“上過藥了。”
“嗯。”
苻夕不太自然的沉了呼吸。
單支腿站不穩,索性直接坐了下去。
像個小受氣包似的,悶悶的看向別處,反正就是不看他。
霍北熠抬眉,不知道她到底在不開心什么,又不好問,只跟著單膝跪地,傾身過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苻夕肩頭,查看她是否有骨頭傷著了,“不能小看內傷,我摁一下,覺得疼了就說。”
“嗯……”
他的氣息,裹著她。
苻夕悄悄攥緊拳頭,明知道他的溫柔疼寵是一抹毒藥,可還是不受控的如被下了蠱般的沉淪其中,難以自拔。
不能喜歡,不能愛上,可心,會動。
海王不能要,但享受下美色,也不是不可以……吧。
苻夕兀自抿唇,垂下眼睫。
而他,慢慢靠近,捏著她的肩膀,清貴的側臉近乎貼著她的臉畔。
仿佛只要微微一個偏頭,唇,便能碰上。
“苻夕。”
他低聲喚。
嗓音溫醇,又清冽如深山里的水澗,撥動著撩人的心弦。
苻夕的拳頭攥得更緊了。
圓潤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漾起些微的疼痛,可怎么都比不過她此時愈發脹熱的頭腦,和臉上熾熱的溫度。
她抬起眼,鴉羽般的睫毛輕輕扇了兩下。
下一秒,又聽男人道,“果果是個懂事可愛的孩子,你把她帶回來,放身邊養著,總比在外面寄人籬下的好。”
“嗯呢?”
“別緊張,我知道果果是你女兒,但我不介意,我很喜歡她。”
“我女兒?果果?”
苻夕茫然過后驀地睜大雙眼,頭頂,五雷轟隆隆的響起。
而霍北熠,趁著這個尚算美好的氣氛,繼續說了下去,“果果三歲了吧,生日過了嗎?沒過的話,歡迎宴和生日宴可以一起辦。”
苻夕咬著牙,欲辯無詞。
兄弟,你對果果的誤會很大啊!
她那個都沒有過,怎么可能生出一個三歲的娃?!
等等。
不對啊。
這想法,分明是他對她的惡意更大啊!
苻夕此時此刻,猛地從霍北熠的誘惑中掙脫而出,對他是啥想法都沒了!
“果果不是我女兒!你哪來的腦洞覺得我生過孩子還都三歲了?我跟誰去生啊?!你有孩子了我都不可能有!”